林珏点点头,他如今可是甩手掌柜,有李易白这个“贤内助”在,当真是省心又省力。
“贤内助”李易白说完,又转过头去专心下棋了。林珏与黛玉闲话几句,一时技痒,便将李易白半道儿赶了下去,自己与谢锦轩博弈起来。
谢锦轩素来知晓这位舅兄的脾气,也不计较,一笑置之。
手谈两句,到了午饭时分,便各自带着自家身上沾满了草屑泥土的“皮猴子”洗漱用饭去了。
及至晚间歇息,林珏方才问起白天的事,李易白道:“咱家逸儿虽比太子兄长家的长子要大上几岁,来年那孩子便要进学挑伴读,瞧着父皇和兄长的意思,是属意咱家逸儿。”
林珏蹙眉道:“如今太子虽被立为储君,陛下却当壮年,太子诸事还是多听听陛下的意思才好。”
李易白笑着将人揽到怀里,“放心,此事乃是父皇先起的头,否则太子断不会点头应允。”
林珏虽不愿参与争储之事,但自家“贤内助”早已投身其间,他这个“一家之主”便也只能期盼着太子顺利登基,一个“从龙之功”,保林家三代太平也是好的。
李易白听了林珏关于“贤内助”的理论,丝毫不与之争论,贤不贤,内助外助的无所谓,且让他口头上占些便宜又如何?床上才能见真章。
熄蜡,合帐,睡家主。
第090章 贾母大寿元春薨逝
贾母大寿,素来排场极大,仿佛是为了表明贾家并未受到宁国府被抄一事的牵连,这一次办的尤其煊赫。
黛玉是特意选在贾赦家宴这日来的,且来得极早,丝毫让人挑不出错儿来。贾母未料到黛玉竟肯来,喜不自胜,对谢宇霆也是赞了又赞。谢宇霆小小年纪便很懂礼数,小小的人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一派认真滴模样,“宇霆给老祖宗贺寿,愿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贾母瞧着他这般伶俐乖巧的模样,越发爱了起来,让鸳鸯将小小孩童扶起来,抱到自己身边,一经第“心肝肉”地唤了起来。又叫鸳鸯拿了果子糕点给小孩儿吃,把小孩羞得满脸通红。乖乖地接了,还小小声地道谢,把贾母越发喜得不知怎么好了。
黛玉笑道:“老太太可别惯着他,前儿还张罗着牙疼呢,大夫说是糖吃多了,这几日可不敢叫他再吃呢!老太太现在给了他,回去牙疼了,少不得还得跟我说什么‘长者赐,不应辞’呢!”
贾母原因黛玉头几句话颇有几分不痛快,听到后面,便又笑道:“这孩子这般伶俐,必是随了你母亲了。”
虽贾母过身多年,如今乍一提起,祖孙二人难免伤感,这时候若是凤姐儿在,必要插科打诨两句,岔过去便好了。可现在屋内这些人,王夫人素来不待见黛玉,邢夫人就是根木头,贾张氏、李纨、迎春没有那等伶俐,探春刚产子,今日并未过来,唯有一个薛宝钗,她倒是想伶俐一二,却是不敢越过贾张氏去的。
室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还是谢宇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装模作样第叹了口气,“母亲可不要伤心,若是叫父亲知道了,定以为又是孩儿惹您生气了,定也要给孩儿几板子的。母亲就当疼孩儿了吧!”
小大人装模作样的一叹,直接将黛玉叹成了大红脸,嗔道:“这孩子……”便不知该如何说了。
还是贾母笑道:“可不是,莫把我乖曾孙的小屁股打开了花,可不是下不来床了,叫人看了笑话么!”谢宇霆童言稚语,一听便知谢锦轩待黛玉是极好的,贾母心内不知是何滋味。
谢宇霆听了这话却是顿觉找到了知音,一咏三叹道:“老祖宗唉,真真要把我冤死了!”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时下人禀报有客到了,众人便停了说笑,迎接客人去了。
贾家待客,女宾男客自是分开招待的,如谢锦轩,本就是外男,自不会进内院,而是被贾琏宝玉迎去了外院。都是亲戚,谢锦轩自身身份不显,却是神医高徒,又有西宁王三子的背景,贾赦贾政岂有怠慢他的道理,
一时相见寒暄过后,因贾家不断有客上门,谢锦轩便很有眼色道:“小婿非是外人,舅舅这里也不是外处,两位舅舅诸事繁冗,若因我怠慢了客人,反是我的不是了。”
贾赦闻言笑道:“贤婿说得是,都是一家人,很不必外道。今日人多事杂,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叫琏儿陪你下去说话。贤婿也说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琏儿去办便是,他做兄长的,合该如此。”又嘱咐贾琏,“你妹夫不常来咱家,你多照应着些。”
贾赦亦嘱咐了宝玉,三人便告退出来。
因着林珏的缘故,贾琏很是待见林家,对谢锦轩自也热络非常。倒是贾宝玉,竟也十分热情,不过,他这热情,实在是有待商榷了。
面对这个一再跟自己打听自家妻子,又不断感叹他的林妹妹如何如何的妻舅家表兄,没有一拳挥过去,实在是他谢锦轩好涵养了。果然明白了自家舅兄所说了“脑残”是个什么意思了,果然形象得很哪!
贾琏在一畔也是尴尬,一再地岔开贾宝玉的话,却架不住贾宝玉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只顾着自己悲春伤秋,竟是连廉耻二字都不识得了。
对于宝玉,贾琏也是真正服气。他贾琏也好色,可他好得光明正大,十分不屑于一边嘴上说着对谁谁一往情深,一边又不断地往自己的屋里弄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