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没关系,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我的电话他都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他以前都不这样的。”
“靠,他只是不接你电话而已,你他妈就动刀子,还他妈捅的是我!”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骂都懒得骂了,干脆甩开步子冲上去,对着他那张还蛮会装可怜的脸,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带血的耳刮子。
但我还不算欺负人,利息都没给他算,只是他脸本来就白,再沾点血,效果看起来我都要吓一跳。
也不知是这人太会演,还是我气得狠了,手上力道一时收不住,他少说也有一米八的身高,摇摇晃晃了两下,竟就这么被我扇到地上去了。
我有点懵,甩甩头脑子,才清醒一点,将信将疑地走上去,见他真打算赖着不起来,就用脚尖勾了勾他的胳膊,他毫无反应。我又蹲下来拍他的脸,结果还是一样。
我傻眼了,一时搞不明白,这他妈倒底唱的是哪一出。
我平白无故,挨他一刀子还没怎么样,他年轻力壮说不上,但至少一不老二不残,怎么就被我一巴掌给扇过去了?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我蹲着连拍带喊地又试了几回,地上这位爷,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像是睡熟了。
我倒宁愿他天赋异禀,说倒就倒,说睡就睡,可架不住我想得多,真有点担心他有什么毛病,别不是被我这两个耳光要了命。
越想就越有点怕,手脚仿佛都沉重起来。
我一个不稳往后跌,干脆靠着墙,也不起来了。
我摸手机,先打了急救电话,想了想连报警电话也一并打了,再一想,屋里那位fēng_liú倜傥的林凯,怎么也该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林凯至少出来的快。
果然是好好打理过的,西装笔挺,头发油亮,到哪都是吸人眼球的那种,也难怪地上这家伙会为他发疯。
只是他大概也吓到了,出来得匆忙,脚下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踩着拖鞋就跑来了。
“哎,怎么回事,你这出来这才几分钟,就搞出这么大事?”
我撑着脑袋,有气无力:“你先看看他死了没有。”
林凯转过那人的脸,马上就跳起来,气急败坏地大叫。
“我操,神经病啊他,还真追到这里了!”
“你先看他怎么回事,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林凯蹲下去,又查看了一番,往后退到我旁边,也一屁股坐下来。
“就是昏过去了,死不了。不过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故事太有意思,我懒得说,问林凯有没有烟。
他往口袋里摸了摸,摇头说:“没带。妈的,我一大早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你还好吧?”
我有点晕,仰头靠到墙上,什么话也不想说。
没多久,医生警察都到了,我晕乎乎地听到林凯跟他们说吸毒什么的,后面的就没听到了。
醒来时在医院。
我下意识往腰里摸,那里缠了厚厚一圈纱布,伤口还有点痛,但应该没多大事。
林凯直到下午才出现,一进门就往我床边坐,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正百无聊赖,乱七八糟地想了不少,更加躺不住,想出院。
跟林凯说,他快跳起来了,气急败坏地骂:“你小子就好好给我住着,医生没说好,你就不能走,知不知道?”
我无聊地翻白眼:“一点外伤,我回家吃药休息就行了。对了,你那小情人怎么样了?”
“什么小情人!”林凯瞪我,“之前酒吧里碰到的,一起玩过几次而已。”
我忍不住笑:“那你是有多招人喜欢,才玩几次,他就为你要死要活。要是没错的话,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你家门口守着。”
“去他妈的喜欢!要都像他那样,谁还敢出去玩儿。”
林凯嫌弃地直爆粗,顿了一会儿,气大概消了些,又说:“……长得好,脾气好,玩得又开,这样的人带出去有意思,说不喜欢那太假。可玩过几次,我发现不对劲,他嗑药,上次在酒吧被我撞了个正着。”
“所以你跟他分手?”
这是当然,要是我,我也分。
林凯叹了口气:“我跟他谈过,只要他戒了,并且保证再也不碰那玩意,我还是会考虑的。他当时也答应我,不过很快我又从朋友那里知道,除了我,他还跟了别人。我算是明白了,他跟谁不是跟,只要能给他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