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日子不会更差,胸中火气总得有个出的地方,她对杠上庄姝这事越来越着迷……
往回都没事,这回怎么就——
庄梦看着贾宜修脱下外袍,亮出手中鞭子,身体就是一颤。
“不——不要!”
修长指节握着鞭子,贾宜修微微一笑,气质温暖,声音轻柔:“做错事,当有惩罚。”
庄梦不怕贾修宜心情不好,不怕他黑脸,就怕他笑,脸色发白,惊恐的缩到墙角:“我没错!我没干那些事!”
“所有人都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贾宜修一点点靠近,居高临下的站在墙角,鞭子挑起庄梦的下巴,“我教了你,你就知道下次不犯了。乖,自己把衣服脱了。”
……
一回鞭子游戏玩完,已是深夜。
贾宜修摸了摸庄梦的脸:“不许坏我的事,懂?”
身体极为敏感,哪怕被人碰下脸,都有点受不住。庄梦赶紧拼命点头,眼泪不住往下流:“懂……我懂……”
贾宜修玩鞭子手法很高超,庄梦身上有不少鞭痕,敏感处尤其多,因此走路姿势也会有点不对,偏偏衣服穿好看,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脸色白了点,至于走路姿势不对……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
为此,很多人说酸话,半是调侃半是羡慕,只她自己知道,这是一份多大的屈辱。
庄梦不是个好脾气的,受贾宜修调|教,也没因此斯德哥尔摩爱上贾宜修,她服软,完全是为了儿子,那是她的软肋。
受了苦,自然要发散出去。
想想庄姝那个挑衅的笑,想想庄姝又哭又装的模样,她恨不得撕了那张脸!
都是庄姝!
若不是那贱人,她怎么会受这些苦!
可贾宜修警告过了,这样的敏感时间点,她不能再撞上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庄姝操办赏菊宴,搜罗了好多种菊花,各种珍品都有,偏偏一种叫秋水绿波的,没搜到。
她是越王侧妃,第一次主办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尽善尽美,少一样都是她本事不够,遂她放了话出来,谁有秋水绿波,她重金相求!
这秋水绿波,庄梦手里正好有一盆。
越王府办赏菊宴,说好不收礼,大家有心,就带一盆菊花共赏,各处肯定都会准备起来。贾宜修这样的身份地位,贴子早就收到了,各种菊花也早就送进来了,长的最好的两盆,一盆是紫龙卧雪,另一盆,就是这秋水绿波。
秋水绿波娇气,不好伺候,但不算不常见,品种上比起来,不如紫龙卧雪高贵。紫龙卧雪非常难得,有时要耗花匠数年心血,方能养成这么一株,但一旦养成,它就很坚强,等闲不会残掉。
一个娇气,不好伺候,但是数量多,一个品种难得,有时几十年不遇,都算珍品,但后者要比前者贵很多,秋水绿波二十盆,也不一定抵得上紫龙卧雪一盆的价格。
各处送礼,看似争先,实则都是有规矩的。比如以庄郦和贾宜修的关系,不管到哪里,贾宜修都要低庄郦一等,送礼,也不能越过庄郦去。
遂这次要带到越王府的,应该是秋水绿波。
可庄姝偏偏没有这个,特别特别想要……
庄梦指甲掐进肉里,她就不想让庄姝得意!
她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想着她们这样的人家,都不差钱,这盆紫龙卧雪虽贵重,但更贵重的不是没有,就跟娘家提一提,让家里准备个更贵的就是了,反正这秋水绿波,她不想给庄姝,就让这菊花宴少一味!
庄梦思前想后好半晌,觉得没问题,就派了人去娘家,带了话。
她这么做本来是没问题的,但这话么……因为庄姝一早盯着,没让李氏和庄郦知道。
庄家准备的是一盆香山银凤,也是珍品,价格上嘛,比秋水绿波贵,同紫龙卧雪就比不了了。
因为没听到庄梦送的信,所以庄家准备没有变,仍然是这盆香山银凤。
庄姝就又开始使坏了,她悄悄派了人,透话给庄郦,说贾府知道他准备的是香山银凤,还准备了更贵的紫龙卧雪,想要打你脸哦。
庄郦脸色有些不好看,暗暗让人去看了,发现还真的是!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顶多不高兴,想着花宴在即,事完了再分说,就让人买了个更贵重的墨牡丹。
菊花宴日子的前一夜,这盆墨牡丹突然坏了。
花匠清晨浇水时,天色不怎么亮,也就没注意,等把花拿出来往外搬时,发现不对了,这花上面,全是鸟粪!
原来那壶浇花的水,让人做了手脚,里面星星点点全是白的黑的鸟粪。因为太稀,跟水没什么区别,当时就没发现……
鸟粪这东西是肥料,可以施在花里,但浇在花朵上,还哪哪都是,洗不下去,花就没法看了。
庄郦气的不行,叫人一问,最后抓住了一个小子,一查身世,同庄梦的陪房是表亲!
庄郦一把年纪,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差点把花棚给拆了。
这马上就到宴会时辰,连再寻一盆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那盆便宜点的香山银凤还在,他只好拿了这盆花,同时让人速速往贾府传话,让他们不准带那死贵死贵的紫龙卧雪,必须带秋水绿波!
想也知道,庄姝盯着呢,这话根本不可能传到。
遂到了越王府,贾宜修带的,是紫龙卧雪,庄郦带的,是香山银凤。
特别特别打脸!
贾宜修整日想的都是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