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奥西里斯明显不服,还想说什么,男人突然冷冷一哼,语气充满若有似无的危险。
“还是说,奥西里斯大人,你连伊西丝谟的意旨也敢违抗?”
“不敢!”
他嚅嚅了两句,突然反应过来。
啊,不对啊,他又被绕了进去!
“阿刻罗斯,你别含血喷人。我是为陛下着想,外面人多,就你和陛下两人怎么行?阿刻罗斯,我看你才是别有居心吧。你事事都顺着陛下,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以往那强势霸道的性子。还是说,你暗地里在打什么主意?”
“奥西里斯团长,你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我只是对我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而已。而且,明面上虽然只有我和伊西丝谟,但暗地里我自然安排了人手分布在四周警戒,你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奥西里斯的脸一阵青紫。
他的怒气到了边缘。这个男人,他这样的安排岂不是不信任他们神殿的骑士?把自己的禁卫派去保护伊西丝谟神,反而空置着他们,那简直是对他们明晃晃的打脸。
再联系到他之前的行为,独占着伊西丝谟神,对神殿瞒得死死的,要说他没有意图,谁相信?
哼,还不是想趁着神殿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抢占先机。以为伊西丝谟神会因为对你最熟悉就支持你?
吾英明神武的陛下不会受你蒙蔽的。只要我把你那极为可能当间谍的身份对陛下说清楚,以陛下的智慧,岂会看不透你的小心思。
想继位大祭司霸占神殿,你做梦!
看奥西里斯嘴唇蠕动就想对着他咆哮,阿刻罗斯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聚拢过来竖起耳朵偷听的人群,又抛下一句,成功让奥西里斯哽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你对黑帝斯管辖下的帝都治安有何不满?”
这句话,意味很深远。
不管他怎么说,务必都会得罪公爵府,让公爵府的人对他们不满。
没看到旁边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大管家已经皱起了眉,使劲儿的瞪着这一群人了吗?
以后,想必公爵府的人会很好的为他招待奥西里斯他们的。
这几天,奥西里斯一直在衣绫耳边说自己的坏话,他当面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总归是在意的。
革命尚未成功,你就在我的路上设置障碍,不拨了你拨谁?
楼衣绫看了笑得镇定的男人一眼,在奥西里斯期待的眼神中,保持沉默。
他也挺不待见这个突然冒出来性子直板的男人的。这几天,他充分体验到了失去自由的苦恼。
让一个喜欢安静,不喜与人相处的人整天被人在背后死死盯着,他简直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短短几天,他觉得自己得了焦躁症,晚上都失眠了。
他好想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爬起来,幽幽的飘出来打站在他门口当门神的人一顿,让他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他门口抖撤精神。
尼玛不要罔顾他的意志好不好?你是在防着谁?我还是阿刻罗斯?
他美好的生活,在这些说是从北域冰雪神殿匆匆赶来的骑士出现的那一刻,彻底破碎。
所以,尽管看到奥西里斯被阿刻罗斯说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得罪了公爵府的一帮人,他没有一点怜悯。
阿刻罗斯也是为了他。
是他要出门,阿刻罗斯反而因为自己被恶意中伤,他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这个男人帮了他良多。不管他有何目的,仅仅是因为祭祀的身份对他的恭敬也好,还是为了其他的,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花费心思的。
这个男人身为一方霸主,什么都不缺,他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自己一出现,就可以真正掌控那什么神殿了。他也是人类,如何不了解权利的争夺,以及为此会有的勾心斗角?他最多被神殿拿出来当精神象征,利用他的身份让神殿在民众中获得更高的威望罢了。
真正掌握实权的,还是神殿的人。
所以,他一直没有想过,要回到那什么神殿,成为他们扯起来的虎皮大旗。
那将让自己完全身不由己!
在自己还没有完全获得传承之前,羌笛的身边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