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他们往身上丢毛毛虫,就是被他们用死老鼠吓唬……
每次被欺负的时候,温敏长公主就只是哭,却不还手,亦或者是不敢还手。
温敏长公主六岁时,温婕二公主四岁。
突然有一天,温婕二公主见自家姐姐被人欺负得直哭,自己在那里心疼不过,便抡着棍棒上去与那些世子、公子们拼命。
当然,虽然得以逞了一番英雄气概,但结果却还是鼻青脸肿地挂了彩、败下阵来。
后来,为了保护自家姐姐,那温婕二公主就越挫越勇,更加努力地习练武功、精进武术。吃得也多、长得也高,到十岁时,已是打遍后宫无敌手——
下至四五岁最皮最贱的世子、公子,上至十二三岁尚未改过贱毛病、尚未安分下来的世子、公子,哪一个都不敢再欺负温敏长公主了。
及后来,温婕二公主走到哪里都带着温敏长公主,而温敏长公主也是,无论何时都扭扭捏捏、小心翼翼地跟在温婕二公主的身后当跟屁虫……
听完以后,萧玄芝这才点了点头,抚掌笑言:“如此说来,两人互生情愫,倒也是情理之中。”
慕幽兰附和一笑,方又点了点头,催促道:“饭凉了,快些吃。吃完好去储君王府看看她们。”
萧玄芝点了点头,道:“好。”说完,便动起了筷子。
······
午未交更之时,萧玄芝与慕幽兰两人才从望京来到帝京的储君王府。
这时,王府上下早已不见喧嚣,只有门口挂着的喜绸、红花,还有四对写着金字双喜的大红灯笼,昭示着这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温婕二公主性喜简朴,是以并没有将婚事大操大办。
下了马车,女装扮相的萧玄芝便向王府门口的卫兵递上逍遥王爷的腰牌,恭谨说道:“劳烦通报。我二人是逍遥王爷差来同储君殿下道贺的。”
那卫兵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萧玄芝、慕幽兰两人,方才点了点头,道:“二位快请。”
进了王府大门,萧玄芝便对前来伺候、引路的两名侍女中的一个说:“劳烦这位姐姐去向储君殿下通报。便说是……便说是逍遥王爷来了罢。
实不相瞒,我二人是逍遥王爷的同门师妹,师兄如今在山中闭关,难得抽身前来与她一见。但若你们如实说了,想必、‘要事缠身’的储君殿下得将我们晾在一旁许久,方才姗姗来迟呢。”
那名侍女心下了然,于是略有羞赧地抿唇一笑,点头道:“是。”
······
此刻,温婕二公主正在后院内室的床榻之上将温敏长公主死死地摁在那里,上下其手、兼有上下其嘴地大肆非礼着。
稍时,便即听闻,有侍女在门口通报:“储君殿下、长公主殿下,逍遥王爷来访。”
听到通报,温婕二公主慌忙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身,面露喜色地抚掌道:“哎呀!逍遥师父竟然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说着,便要翻身下床。
温敏长公主伸手去捉温婕二公主的手腕,面上红潮汹涌,眼中、亦是似那浩渺烟波一般地水雾迷蒙。
温敏长公主胸口起伏地压抑喘息,低声道:“婕儿……你这犯浑的死丫头。师父来了,便不要自家媳妇了么?!……”
温婕二公主摇了摇头,巧笑嫣然道:“谁说的?媳妇是睡在枕头边儿上的,自是可以天天得见;但咱家师父却是不然,我如今已有三年多未曾与他相见了,自然是思念甚笃,满心切切,只望早些与他相见、叙话~~”
温敏长公主只气哼哼地看她,却不言语。
见温敏长公主那微蹙着眉、泫然欲泣的模样,温婕二公主终是心有不忍,于是便俯身下去,凑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浅一吻,柔声道:“好敏敏,你莫要使小性子。那不如……”
说着,温婕二公主微微地偏了偏头,蹭到温敏长公主的耳畔,呵气如兰地柔声呢喃:“今晚……便让你在上面罢~~”
温敏长公主喜不自胜,忍俊不禁地在温婕二公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娇柔万千地说道:“此话当真?……”
温婕二公主撑起手臂,眼波柔柔地俯视着温敏长公主。又屈起食指轻轻地照着她的鼻尖弹了一下,柔声道:“自然是当真的。好姐姐,我几时可曾欺骗过你么?~~”
温敏长公主羞赧一笑,微垂着眸避开视线,嘤咛道:“嗯……却是没有的呢……”
温婕二公主嘻嘻一笑,柔声道:“那你便收拾一下罢。看你云鬓蓬乱、衣衫半褪,跟个疯婆子似的。你若这般模样便疯跑出去,给你家娘子我丢了人,那我便不认你这丑媳妇了。~~”
温敏长公主照她肩上狠狠一捶,嗔道:“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