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发生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
……
“快来人,快来人,有人闯进南天楼了,快来人!”
铃铛响的那一刻,外边的人便得到了消息,然后便开始这样的喧闹。
樊掌门和南庄主得到消息脸色便是一变,立刻就赶过来了,莳琦自然也在列。莳琦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只是到的时候便见众人围着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人查看,仔细一看,竟是鹊泸。
莳琦心中当即就腾起一股不祥之感,立刻上前扶起鹊泸。
“鹊泸,醒醒!鹊泸……”
不知是不是之前闰晗给她喂下的药是否有用,鹊泸此时幽幽转醒。看见是莳琦,眼中先是一阵迷茫,随后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情绪一下激动就有点喘不上气。
“你别着急,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晗哥哥,晗哥哥……有危险,南天楼,南天楼是,是……”她还没说完,气息便是一哽,再次陷入了昏迷。
莳琦微微瞪大了眼睛,就要上前进南天楼。
谁知,一阵纷乱的铃铛声,南天楼方圆五尺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诡异的血黑色花纹——阵法?!
这里怎么会有阵法!
闰晗只觉一阵白光夺眼就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
莳琦先是迟疑一下就要上前直接闯入南天楼,但是刚到跟前一道白光顿生。莳琦自然直接迎上,只是就是这样硬生生地接下倒是引得他咳了几声,喉咙处一阵铁锈味真的是陌生至极。
怎么会这样?!连闯都不能闯?
怎么办,怎么办?莳琦一时间便慌了,他脑中一闪而过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念头,要不是知道闰晗对阵法有一定的了解,莳琦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如何面对。
对了,师叔祖!师叔祖一定能救闰晗的!
莳琦转身就要回住处,他也没有想闰旻若是不在那里当如何,或许他就是觉得闰旻会在那里的,不管是因为什么。
莳琦前脚刚走,后一瞬便有人伸手搭上了樊掌门的肩,还在他耳边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时间不对,但是樊掌门当即就有些恼怒:这是什么人,他堂堂一代掌门,不知道这样是大不敬吗!
只是回头看见是那人的那一刻,樊掌门立刻就绽放出自己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随即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便觉得自己的生命可能在今天便要停止了。
“那那那……那个,”听到自己控制不住的结巴声,樊掌门直觉丢脸,然后心一狠,就说出了口,“子晗小兄弟进了南天楼,但是南天楼如今谁也进不了,怕是生死未卜了。”
当他瞎啊,看见那阵法什么事情也就猜个九成九了。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吓唬一下这位老人家。
“没人进得了?”他轻笑一声,便看向了南天楼。
然后他旁若无人地向南天楼走去,行步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南庄主。
就在所有人以为会再来一道白光的时候,他却如入无人之境地推开了南天楼的门。
莳琦赶回来的时候打算再硬闯一次,樊掌门却直接拦下了他,还说有人进去了。
“谁?谁进去了?”莫不是又一个害子晗的。
“子晗小兄弟的师父。”
☆、第六十章
母后,晗儿要去看赛马。
他在说话?在和谁说话?母后?他的母后?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又为什么要去看赛马,赛马有什么好看的。
那些都是大人们的事儿。
这是拒绝?那个说话的人是拒绝了他的请求?!什么人竟然敢拒绝他,还有什么叫做大人们的事,他都马上要成年了,他也要成为大人了,凭什么这样说!
闰晗一阵气愤,眼竟然猛地一睁,他看见了一个人。
美丽的笑容上有着一丝担忧两分无奈还有七分宠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眼熟?
鹊泸跟着呢,若是有危险,我使劲往父皇那边凑。
他说话了,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明明没想这么说的,为什么会这样?
画面一转,闰晗看见了赛马,看见了小时候的鹊泸,还有一个坐在高座上一样万分眼熟的人。
闰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种钝痛。他觉得自己是做梦了,但是梦中为什么会感觉到痛?闰晗将这个问题抛下,然后就觉着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但是他该在哪里?
对,他在南天楼,而这里是哪里?
他——还是闰晗吗?
“护驾。护驾!”忽然闹成一片,闰晗还没有回神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然后自己就挡在了那个熟悉的男人身前。痛,痛到就要昏厥,闰晗勉强撑着,他想看看是哪个不想活的推了他,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有些不可置信,收回目光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说道:“晗儿,替父皇去死,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你去死!你是谁?父皇?他明明对自己父皇没有丝毫映像,他的父皇不是一向和他很疏远吗?若不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把他立为太子,并且还因为看他不顺眼,他被他赶到了闰旻身边,那个他最讨厌的人的身边。难道不是这样吗?
还不等他说一句话,画面就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样碎了,然后他看见他躺在了床上,边上有个女人在一直照顾着他。那个女人便是之前冒充他母后的那个女人。
然后闰晗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