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黑眸深处流转的幽暗光泽在长久的怔忪后归于静寂的沉暗,结城藏武紧绷的唇角终于浮现出磐岩般无可转移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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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这两张图谱的c区、d区还有f区。”清朗沉锐的声线随着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穿行在温暖潮润的空气之中。
纤长白皙的指尖姿态暧昧的刮擦过质地上乘的纸张,更加细碎的声响中低柔缠绵的嗓音将一室温润渲染成慵懒迷离,带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艳丽:“直奔主题吧,一郎。你知道我永远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我知道了,少爷。”中川一郎恭谨有礼的微微低头一礼,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背脊微微挺直前倾,半抬的眼眸中映出对面男子久违的悠然身姿,与记忆里相比,更加消瘦与苍白却也越加旖旎而颓靡,像寂暗的黑夜深处从腐朽颅骨中悄然绽放的血色罂粟,饱饮死亡与腐朽之后酝酿成令人想要拒绝却无法抗拒的致命毒素。
“你怎么了?一郎。”察觉到永远无法猜度的得力下属难得的反常,辅川英明紫金的瞳孔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闪光,彷如漫不经心的打破反常的沉默。
中川一郎微微一笑,自然流畅的接过辅川英明的疑问,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想起了一个故人。少爷还记得那个自称卯之花鸣的男人吗?”
“那个和你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不悦的气息的男人啊。”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人不快的情景似的,辅川英明细长的眉梢神经质的抖动,非常果断的结束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你有比无聊的回忆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一郎。”
“我很抱歉。”中川一郎半掩在凌乱刘海下的冰蓝眼眸弯成毫无诚意的形状,将两张图谱折叠后并排放在一起,“经过对比,这三个区域两者的重合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对面姿态慵懒的半卧在桌前的男人猛然直起身体,被飞扬的酒红长发分割的支离破碎的紫金瞳孔划过金属独有的冰冷光泽:“中川一郎,如此拙劣的谎言就到此为止吧。这三个区确实是掌握着斩魄刀能力发展的重要区域,彼方的斩魄刀也确实是罕见的空间系斩魄刀。但是即使是拥有着直系血缘的父子在这三个区域的相似度也只有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绝不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你想说真子其实就是原知彼方吗?!”
“平子真子与原知彼方是两个彼此独立的个体这件事我和您一样清楚,但是原本不可能的……”中川一郎猛然住口不语,视线随着辅川英明的修长背影转向半开的窗扉。
窗前抱臂而立的赤发男人紫金的瞳孔流光睇眄摄魄钩魂,看向耸峙的围墙上一颗黑色的脑袋似笑非笑道:“好久不见啊,小真子。……虽然没有金发那么耀眼,但是黑色意外的也很适合你呢。”
向面前这个阴柔诡异的男人示弱,哦,不对,应该说平子真子那本字里行间充斥着无所不在的错别字喷薄着不学无术的气息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示弱这两字。所以刚刚从围墙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翻墙行动被庭院的主人察觉,潜行偷窥的勾当被当场拆穿之后,平子真子在心里悄悄竖起一对中指向辅川英明与中川一郎这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主仆质疑崇高的敬意之后,凭借着迄今为止依然在静灵庭十大不解之谜排行榜上高居榜首久经考验的厚脸皮miss了辅川英明言语之中暗藏的精神攻击,单手发力翻上围墙,两条细长的小腿在青灰的瓦片之下晃啊晃,迎着风抖开一头闪着幽暗蓝光的鸦色练匹,以实际行动充分的展示了——用飘柔就着这么自信,皿一皿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我也觉得挺适合我的。”
“两位的纠葛能不能暂且放到一边呢?……”中川一郎从阳光波及不到的阴影中探出一个线条优美的下巴,形状优美的薄唇在光影暧昧的交界展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英明少爷,这次的赌约是您输掉了呢。”
赌约?什么赌约?直觉系生物发达的堪比五万只鸭子,可以直接拿去开发耶赖识的第六感令平子在背脊上陡然窜起的一阵令人不爽的颤栗后迅速得出自己可能不知不觉沦为这对不三不四不伦不类的主仆一次余兴赌博道具筹码的结论,外在的表现就是四十五度上扬的嘴角向下皮撇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依然露出两颗亮闪闪的大板牙,冲着中川一郎摊开一只骨骼纤细线条优美的手掌晃啊晃:“你们两个赌了多少钱?见者有份哟~~一郎~~~~~”
“哈哈哈……”发出一串酣畅淋漓的大笑,辅川英明探手擦掉眼角“乐极生悲”的晶莹泪珠,“无论过去多少年,小真子的反应还是有趣的令人欲罢不能啊。小真子不想知道赌约的内容吗?”
虽然很想本能回答“难道令人欲罢不能的不是我那完美无缺的身体吗?”掉一掉节操,但是考虑到对面的男人是个在sex耻度上宛如宇宙黑洞还深不可测的无节操生物开这种有色玩笑只会被裸|奔人士扯掉名为节操的兜裆布一起大跳钢管舞,平子摸了摸鼻尖明智的压抑下本能的冲动,转而不耐的抠了抠耳朵:“反正只是一些浪费时间的无聊废话,我还是对能拿到手的好处更有兴趣。”
“这就有点麻烦了。”中川一郎用站在真央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