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不想给皇上,给大封国惹麻烦,我们无影阁就免费帮你杀了她。”
林宛轻笑摇头,无奈地道:“如果能杀了她,还用得着动用你的人吗?我自己也可以让她死得不知不觉,不明不白,死无对证。不过,我们还不是最想让她死的人,最想让她死的人是周天宏。”
长风一怔,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如果她死了,对周天宏有什么好处吗?”
林宛瞥了他一眼,道:“不是所有的男人,对自己已经厌弃的女人,都希望杀之而后快吗?特别是那种占着重要的位置,不肯让位的愚蠢女人。”
长风听了林宛的言论,不由看了靳若心一眼,仿佛生怕她误会一般,拧紧了眉头,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周天宏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的。像你大哥我这样的男人,除了你姐姐以外,一辈子也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生只盯着她一个人看,也永远不会厌倦,永远看不够。”
林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嗯,对!有了我姐姐这么完美的女人,你是不用再看别的女人了。因为世界上最美的,最好的女人已经在你的面前了。”
长风连连点头,得意地道:“那是,我的眼光,错不了!”
靳若心瞪了长风一眼,又在林宛的腰上掐了一把,嗔道:“怎么就把话题扯到我这儿来了?你们有没有个正经的?”
林宛一边躲着,一边苦着脸道:“姐姐,你偏心!明明是大哥把你扯出来的,你却来掐我,我不依!”
靳若心想了想,好像林宛说得也没错,不由掩唇一笑,道:“他的肉太硬,我掐不动,我怕掐得我手疼。”
林宛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所以才欺负我罗?吃柿子捡软得捏,是不是?”
长风却把他的腰凑到靳若心的面前,没脸没皮地插口道:“若心,我的肉不硬,你试试!”
林宛顿时就被他打败了,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头也不回地道:“怪我不识趣儿,我早就该出去了。你们慢慢玩捏柿子吧,我去看看小琪的饭做好了没有。”
身后传来靳若心埋怨长风的声音,声音里却满是甜蜜。还有长风讨好靳若心的声音,语气里尽是撒娇,声音里满是柔情。听得林宛不由浑身一抖,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出了听雨楼,只见冰儿正往这边走来,她见林宛出来,面上一喜,连忙迎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小姐,您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说着,就扶住了林宛,生怕她又累着似的。
林宛莞尔一笑,道:“我没事儿了,睡了这么长时间,在房间里憋坏了,想出来走走。阿棉他们呢?”
冰儿扶着林宛慢慢往前走,边走边道:“西门太子、六王子、木郡子他们三个人在听溪楼后面的小溪里摸鱼。”
林宛一怔,疑惑地问道:“这么冷的天,能摸到鱼吗?而且,这么冷,谁愿意下水去摸鱼呢?”
冰儿微微一笑,道:“他们三个都下水了。木郡主说,冬天的鱼比其它时候的鱼,肉质更鲜美,更有营养,如果给您煮汤喝,一定会好得更快一些。小琪也说,木郡主说得是有道理的,而且确实能够帮助您补充体力,提升抵御寒冷的能力。”
林宛不由有些感动,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和冰儿一起,向听溪楼后走去。
听溪楼在听溪丽园的最东边,小楼后面就是那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的小溪。不过,有人说这条小溪的源头是封黎江,连着护城河,绕过了断崖山,最终又流回到封黎江里去了。但是,谁也没有真的去寻过它的来龙去脉。
绕过听溪楼,只见这一段的溪水很平静,似乎水很深,水面也很宽。溪边长着高高的水草,还有几棵高大的杨柳,如今水草和柳条都已经枯黄了,却也别有一番萧索的景致。
西门玉清站在水深及膝的地方,握着一根长长的柳条,运功将柳条抖得笔直,然后看准了水中的鱼,猛地扎下去。
等柳条再提起来的时候,柳条上已经插着一条半尺来长的白鱼。柳条一甩,鱼就已经稳稳地落入溪边的一个小木桶里。
靳浩然和木棉子也站在水里,挽起袖子,在溪里摸鱼,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溪流,仿佛一眨眼,鱼就已经跑了。
林宛轻手轻脚地走到木桶边,往桶里看去,只见桶里已经有三、四条鱼了,而且还都是活的。连被柳条穿过身体的小鱼都还活着,伤口处只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儿。
西门玉清第一个发现了林宛,冲她微微一笑,又捕了一条鱼,就向岸上走来。
正在此刻,靳浩然和木棉子那边也同时有了收获,寂静的空气突然被笑声打破,是木棉子的声音:“靳大哥,你输了,我比你先捉到了一条鱼。”
靳浩然也哈哈一笑,老老实实地认输道:“我是输了,不过,我捉到的鱼比你的大!”
木棉子并没有反驳,反而高兴地道:“太好了,有了你这一条大鱼,我们晚上就已经够吃了,快拿回去给小琪煮汤吧,宛儿估计都快醒了。”
林宛“嘻嘻”一笑,道:“阿棉,我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木棉子转头看了过来,见到林宛,顿时高兴地笑了起来,道:“宛儿,我们捉了好多鱼,是给你补身子用的。这里的鱼很鲜活,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