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楠自然是走到林慧心身边坐下,长风不动声色地挨着靳若心身边坐下。靳浩然拉着西门玉清坐在了他们二人中间的空位上,正好与林宛隔桌相对。
林宛向大家招呼了一声,就开动了,自顾自地挑自己喜爱的菜吃。虽然听了玉妃的训诫,动作优雅了许多,但那速度却依然不敢恭维。
等林宛吃完了,放下筷子之时,靳浩然和西门玉清他们四人才一杯酒下肚。
靳若心和林慧心面前的小碗里,堆满了长风和北萧楠给她们夹的菜,显然也还没有吃几口。
北萧楠又夹了一块糕点放进林慧心面前的小碟子里,微微一笑,温柔地道:“慧心,这是小琪姑娘特地为你做的人参大枣糯米糕,你多吃点儿。”
林慧心害羞地点了点头,也给北萧楠夹了一块牛肉,低声道:“阿楠,你也吃。”
西门玉清看出了一些端倪,轻轻摇了摇头,笑道:“难怪北兄连往日最爱的美酒都不沾了,原来是因为要配合嫂夫人生北陈小王子。嫂夫人可真是有福气啊!北兄可是爱酒如痴,从来没有为美色所动摇过。”
林慧心被西门玉清这一调侃,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北萧楠哈哈一笑,大手一伸,将林慧心揽进怀里,豪迈地笑道:“此生得慧心足矣!什么美酒,什么美色,都只是浮云,及不上慧心之万一。”
众人哄笑,林慧心羞红了脸,悄悄在北萧楠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只可惜,北萧楠的大腿坚硬如铁,只怕连林慧心的手拧疼了,北萧楠也还没有任何知觉。
长风拖长了声音长叹一声,道:“唉——,北兄,你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所以才别无所求。可苦了我们这些苦命的兄弟,被你们二人这一刺激,就只能借酒消愁了。”说着,目光哀怨地看了靳若心一眼。然后故作悲壮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靳浩然也哀叹一声,握起酒壶,给长风满上一杯,点头附和道:“长风兄说得对,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接着,又给西门玉清和自己倒满了酒,三人一起举杯,仰头痛饮。
林宛偷偷看向呆呆站在自己身后的木棉子,只见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北萧楠和林慧心,目光中满是幽怨和悲愤。幸好,因为她脸上涂着药水和易容膏,所以面色倒是看不出任何变化。
而北萧楠和林慧心此刻眼中只有彼此,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盯着他们瞧的木棉子。
只有西门玉清注意到林宛一直在偷偷看自己的侍女,不禁有些好奇。但见这名侍女是个生面孔,心中猜想,也许因为这名侍女是新来的,所以林宛才多注意她一些。
长风、西门玉清、靳浩然三人喝酒,北萧楠喝茶相陪,四人天南海北地聊起了各地的奇闻异事。
林宛、靳若心、林慧心三人也凑在一起闲聊,说起了今日进宫后发生的事情。
今日一大早,东黎国的王子和公主、西陵国的太子、北陈国的王子和王子妃五人一起进宫求见大封国的皇上周昌安。
周昌安得到消息后,匆匆散了早朝,带着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以及左右两位丞相,去勤政殿接见了五位贵宾。
北萧楠作为他们几人的代表,先是开门见山地向周昌安说明了来意。然后,客气地问道:“周叔叔,此事已经过去一夜了,不知贵国是否已经查出了刺客的来历?是否已经抓到了刺客的余党?”
周昌安为难地点了点头,道:“不瞒各位贤侄,自从昨日事发之后,朕就派出了大量的羽林军去彻查此事。虽然也查到了一些眉目,但是,那两批刺客都并非是大封的子民,而是南越国和西陵国的人。而且都已经当场毙命,没有留下活口。所以,暂时还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北萧楠点了点头,道:“此事案情复杂,牵涉到南越国和西陵国,要查明真相,确实有些为难周叔叔。可是,宛儿的安危实在让本王子和王子妃十分担心,不知周叔叔有何对策?”
周昌安郑重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朕已经派了羽林军去看守林相府,只要那些刺客还敢再来,朕一定将他们活抓回来,给各位贤侄一个交待。”
西门玉清却勾唇一笑,突然开口道:“周叔叔,昨日除了冯将军后来看到的那两批刺客以外,其实还有第三批杀手。只是最后来的那三名杀手武功太高,我们没有能力将他们留下,冯将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周昌安疑惑地问道:“那些人有些什么特征,是什么人?西门贤侄,可有什么线索?”
西门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那些人武功高强,而且都是大封国京城中人。其中那位首领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还亲自向宛心郡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不知是被谁所指使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昌安闻言不禁一怔,脱口问道:“已经一百多岁了?贤侄是怎么知道的吗?”
西门玉清勾唇一笑,淡淡地答道:“是那人自己说出来了。”顿了顿,看着周昌安若有所思的神色,又疑惑地问道:“难道,周叔叔已经知道那人的来历了吗?”
周昌安立即摇了摇头,道:“朕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但是朕会派人去查的。一个已经年过百岁的江湖高手,应该也不难查到。”
西门玉清点了点头,客气地道:“好,那就多谢周叔叔了。”
靳若心也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