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忧摇了摇头,柔声道:“鲁伯,您当得起!就凭您的忠心,凭您的正直,您也当得起。”
鲁大生躬身站在宁无忧面前,继续解释道:“老奴听说刑部要给宁府翻案,就立即去了刑部衙门,求刑部的青天大老爷让老奴为当年的案子作证。老奴可以用性命担保,大老爷他当年绝对没有给吴王报信,更不可能参与谋反。老奴手上还有刘管家当年诬告大老爷的罪证,是当年刘管家赌输了银子,拿府里的古董去当铺典当的当票,还有刘管家后来收了外人的银子把古董赎回来的凭证。如果他没有问题,又怎么会有人给他银子,后来又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带回他的老家去?”
宁无忧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如果当年没有他作伪证,父亲也不会那么快被定罪,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顿了顿,又道:“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刘管家也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我们也不必再追究了。鲁管家,我们如今要重建宁府,只有你能帮我了。”
鲁大生激动地连连点头,颤声道:“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竭尽全力帮助您重建宁府,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宁无忧不由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票一分为二,一半交给身边的阿秋,一半递给鲁大生,道:“鲁管家,明日我就带你去宁府。工部的卢大人正在加紧修缮老宅子,你帮我去看着,发现什么问题就和卢大人商量,或是回来禀报我。这些银子你拿着,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你就看着办吧,记好账本拿给我看就行了。”
鲁大生也不推辞,接过银票,对着宁无忧躬身一揖,道:“多谢小姐信任,老奴一定认真办差,不负小姐所托。”
宁无忧想了想,又问道:“鲁伯,你如今住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鲁大生露齿一笑,赧然道:“老奴离开宁府之前,就已经成亲了。家中有一名妻子,还有一子一女。儿子今年十三、女儿今年十一,都在富贵人家当下人,签的都是活契,到时间就可以回来帮忙了。”
宁无忧微微一笑,道:“不用再等了,你现在就去给他们赎身吧。如今宁家也缺人手,让他们回来帮忙,都是自己人,我比较放心。不用心疼银子,我们宁府将来也不缺银子。朝廷会把宁家的产业都还给我,缺的是可信之人。”
鲁大生闻言大喜,对着宁无忧深深一揖,道:“多谢小姐,老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宁无忧淡淡一笑,摇头道:“鲁伯什么也不用说了,好好办差吧。我虽然相信你,但是不知道你家中妻儿品性如何?总之,你要好生约束,莫要让我失望。”
鲁大生诚恳地看着宁无忧,正色道:“老奴的妻子是当年夫人给选的,是夫人身边的丫环,对夫人和宁府也都是忠心耿耿的,老奴的儿子女儿也都自小被他们娘亲亲自教导,品性绝对没有问题,否则,老奴也绝不会让他们回宁府当差。”
宁无忧满意地点了点头,展颜笑道:“那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赶紧去给他们赎身吧,明日早上带他们一起来见我。”
鲁大生拱手一礼,道:“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办。”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宁无忧想了想,又叫住他,道:“鲁伯,关于给你家人赎身的事情,有没有困难?需要我派个人跟你去吗?”
鲁大生摇了摇头,自信地一笑,道:“不必了,老奴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还能为您办成什么事呢?老奴明日一定能将他们的卖身契和人,一起给您带来。”
宁无忧心下一松,高兴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
看着离去的鲁大生,林宛心中也替宁无忧高兴,对于重建宁府,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却又不由想起了周天正,他这一个大礼,可真是送对了。
宁无忧转头看着林宛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问道:“宛儿,你又在想什么?”
林宛轻叹一声,直言道:“我在想,这三皇子殿下可真是有心了!”
宁无忧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三皇子殿下的这份大礼,我将来确实要找个机会还了才好。”
白公公躬身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谈话,心中却暗暗为三皇子殿下感到惋惜。看来,无忧郡主真的对三皇子殿下没有丝毫动心。
宁无忧转头看向白公公,指着石桌上的牌匾,淡淡地笑道:“白公公,劳您找两个侍卫,帮我把这块牌匾挂起来吧。”
白公公躬身领命,应道:“是,无忧郡主。”说完,对门外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立即就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抬起桌上的牌匾,向院外走去。
宁无忧也和林宛一起走出院子,看着侍卫挂牌匾。只见牌匾大小正好合适,看起来与小院的风格也十分协调,字体清秀,柔中带刚,工整中又显飘逸洒脱,让人看了都不禁感到心情舒畅许多。
林宛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白公公,您找的工匠也真是厉害,才两天的工夫,就已经做好了,而且还做得如此精致、大气。”
白公公点了点头,笑道:“老秦与我们大长公主府已经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去请他做牌匾,他就把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先帮我们做好,宛心郡主的那一幅《暖冬图》,过几日也会拿过去让老秦亲手给您装裱。”
林宛连忙谢道:“多谢白公公,我那幅图倒不着急,等我的印章刻好,盖了印章再拿去吧。”
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