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杜暄依然温和地笑着,眼神都能醉死林廷安,“我跟你说了我在学校,忙死了。”
“我都一个多星期没看到你了。”
“那么久啦?”
林廷安拖把椅子坐在杜暄跟前:“问题是咱俩楼上楼下的关系,我愣是一个星期没找到你,去你家你妈永远说你不在家,你觉得这事儿合理吗?”
杜暄微笑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奶奶想孙子了,我住我奶奶家了。要不要我每天给你发定位?这就开始查岗啦?”
“哦,你真的陪你奶奶去了吗?”林廷安虽然这么问,但是语气软化了很多,甚至带着一点点愧疚,看向杜暄的眼神软软的,带着笑意。
“真的。”杜暄心里一软,眼睛就痛了起来,他觉得有泪水要漫上来。林廷安,他多好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杜暄瞥一眼紧闭的办公室的门,伸手勾一下林廷安的下颌,微微用力。林廷安笑眯眯地循着这个力道就凑过来,紧紧地吻住杜暄。
盛夏的校园极其的安静,杜暄听到了林廷安轻轻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杜暄说,“特别特别喜欢。”
林廷安离开杜暄的嘴唇,脸颊上一层红晕,解了心底的疑惑,他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坐在杜暄身边没骨头一样靠着他抱怨:“哎,真没劲啊,又开学了。”
杜暄:“开学还没劲?开学最刺激了,九月底有月考,十月有校运动会,十一月初有期中考试……”
“打住!”林廷安抱着脑袋说,“你要是把前后两场考试跳过去我还期待一下,一提考试我就够了。”
“实验班的哦,实验班哦,尖子生哦。”杜暄拿腔拿调地逗他。
说到这个林廷安就脑袋疼,虽然他本人没有在实验班待过,但是毕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在实验班混了三年,那种作业成山、卷子成堆、难度成迷的局面他是亲眼瞧见的。事实上,他中考完了以后看杜暄初三实验班总复习的卷子,都觉得跟没学过一样。
林廷安哀嚎一声:“我要离开实验班。”
“怎么离开?”杜暄问。
“实验班流动的啊,期末我就流出去了,放心。”
“你想流出去?”杜暄满脸的笑容立刻就收了,“为什么?实验班不好吗?”
“好吗?那作业,山多!”
“你傻啊,你知道不知道实验班的高考重点率是百分之百。”
“那是因为差的都流出去了啊,剩下的全是尖子,肯定百分之百嘛。”林廷安哼一声,“我跟你们这些学霸较什么劲,我又没有你们那个脑子。”
“怎么没有?”杜暄急急地说,“你很聪明,你看你物理和数学学得多好。”
“初中能学好也不意味着高中也能学好,初高中差得太远了,我问过我们老师,他说相比高中物理,初中就是哄着我们玩的。”
杜暄想到自己的数学和物理,板着脸:“哄谁玩呢?”
林廷安笑嘻嘻地说:“你是学圣,语文拿第一的,别跟我们物理老师一般见识,他不会说话,语言表达有问题。”
杜暄掐着林廷安的脖子:“你给我好好学,别吊儿郎当的,不许流出去。”
“杜暄,你不能拿我跟你比啊,”林廷安掰着手指头说,“你,开学典礼的发言人,军训的棋手,棋牌社社长,学生会部长,年级优秀生,我就一普通生,啊,不对,不是普通生,我是一体特生。”
“体特生怎么了,体特生也有好的!”杜暄抬高了嗓门。
林廷安眨眨眼睛:“我……我没说体特生怎么了,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就是体特生啊。”
杜暄皱着眉,望向林廷安的目光有着不满。
林廷安说:“不是,杜暄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是有什么体特生的自卑心理,我就是……就是觉得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学霸,都是奔着清华北大复旦去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生,以后上个普通校就行。我就一般人,你看,我连个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发言?”
“发屁!你快放过我吧,我就是举个例子。”林廷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哎,你说我报个什么社团好?你在棋牌社,我只会打斗地主,能去吗?”
杜暄看着乐颠颠的林廷安,无可奈何地说:“我可不要你!”
“你不要我?”林廷安紧贴着杜暄,拖长音说,“你~不~要~我~”
杜暄抓住林廷安的下颌用力吻下去。
高中相对初中,最大的不同就是老师对生活纪律方面的管理比初中松了很多,对于林廷安这种写着检查长大的孩子来说,整个中午老师都不在教室里坐着监控简直就是恍若天堂。他很快就发现,如果不死命跟作业较劲,每天玩的时间居然比初中还多。
当然,作业种东西对于林廷安来说就是抄多抄少的区别。他写作业的方式是“过脑不过手”,一道理科题看一眼,如果觉得会做就直接抄郑子岩,如果不会做,那就问问郑子岩,然后接着抄。至于语文作业,呵,呵呵,呵呵呵……
这种高中生活,林廷安简直要高呼:自由!自由!我爱自由!
三中的活动多,社团多,杜暄捋了一下林廷安的时间表,发现他的时间安排得还真是满,除了田径队训练以外,他还参加了动漫社、创模社、天文社,另外还跟戏剧社打得火热,算个编外人员。
杜暄问:“那么多社团你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