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用手背擦泪,肩膀抖动着,有细碎的哽咽声。
席来州越想越紧张,干脆也不等萧一献反应了,自己把戒指盒翻出,勾出属于萧一献的那枚,就蛮横地拽过他的手,要给他戴。
一边戴,席来州一边想。
本来就是情侣。
本来就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
本来就说爱他的。
那求婚就理所应当要答应啊!他这样也不算强迫!
“你真的想好了?”看着那枚铂金男戒抖着推进,萧一献声音也抖,“我真的能给你那些?”
“嗯!”
萧一献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手,哭腔甚浓:“不怕被别人笑?”
“怕什么?他们有脸对我们的生活指三道四,我就敢刷新他的三观。”就像那不怀好意议论萧一献床技的男人,那一听到“同性恋”三个字就想到hiv的医生……这个世界有很多手段能让他们闭嘴。
“你也不怪我自私?”
“这怎么是自私,”席来州帮萧一献戴好,正准备给自己戴,男戒连同戒指盒掉到地上。“就像誉峰园里的甜甜,她家不是很幸福吗?就是因为她的两个爸爸都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和他们一样,我们就会很幸福!”
萧一献久久没有回应,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男戒。
席来州知道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他正想弯腰捡起自己的戒指,有一只手先一步将戒指盒捡起来。
席来州微愣。
“以后不会后悔?”萧一献垂着头,一边用修长的双指将男戒拈起,一边哽咽着问。
席来州心中激荡,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紧盯着:“不后悔。”
萧一献拈着男戒到了席来州无名指前,顿住,又问:“真的不后悔?戴上之后,就和我绑在一起了。”
所以赶紧戴上啊!赶紧绑在一起啊!
席来州坚定又着急地重申:“不后悔不后悔不后悔!”
男戒穿进无名指,有凉凉的触感,席来州心跳得飞快,只感觉自己幸运得不得了,幸福得不得了。他激动得抱紧萧一献,推抵在车厢前亲吻,但很快他便尝到咸湿的泪。
席来州退开来,去瞧萧一献,萧一献哭得比之前还厉害,嘴唇翕翕,好像要说些什么。席来州被他哭得心疼又心慌。
不……不会是后悔了吧?
进牢笼之前的痛哭?
戒指都戴上了,难道还想后悔?
果然没人见证就是不好……没领到证,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准后悔!
“以、以后陪你回悉尼生活。”萧一献湿漉漉的眼眸直看着他,哭着承诺,“努力改变我自己,一辈子对你好。”
白色捷豹xj停在一个无人的小树林旁。
“又不肯了?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吗?”
“在这里好怪,你就不能忍忍吗?”
“忍不了,你老婆本来就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
“……”
萧一献被拽着下了车,很快又进了车后座,一番捣鼓后,移动的摩擦声停了,灯熄了。
车内熄着灯,副驾驶座被推前,后排留出尽可能大的空间,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交叠着坐在一起,空间还是逼仄得很……
萧一献面对着席来州半跪在其左右,弯着腰。他身上腰带已卸,西裤垮着,露出两个深邃的腰窝,有大手从侧边探入臀内,搅得他急促地喘。
“啊啊……”萧一献忍不住坐在席来州的腿上磨,前面已顶起帐篷。他的手无意识地摸上席来州胯间,包着撸。
在漆黑的封闭环境里,触觉和听觉都异常敏感,萧一献时轻时重的颤颤呻吟,听得席来州亢奋不已,摸索着吮上他的喉结,一边粗鲁快速地扯下他的裤子,还没等他重新跪好,就想往上顶。
两个人都急不可耐地动着,凭着感觉去调整位置,结果润滑剂糊了席来州满腿,都没找准位置。萧一献膝盖都顶到座椅里了,席来州的身体还得往下挪好多,才能嵌进萧一献体内。
底下缓慢地进,一寸寸被撑开的感觉,让萧一献爽得几乎和席来州同时喘出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yù_wàng,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轻吮对方的唇。
萧一献鼻音浓,呼吸急促,凑近了问席来州:“你这样斜着会不会不舒服?”他身体往右探,扒拉出两人的衣服,塞到席来州空荡荡的腰后,但作用不大。
“还行,”空间逼仄,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胶着在一起,席来州有意嫌弃萧一献,“都是酒味。”本来就不应该喝酒的!
萧一献不回应,把脸避到一边,后又被席来州追着吻回来,湿热的舌尖互相追逐,欲罢不能。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气氛黏糊得快要冒泡。
“唔……”跌宕中,萧一献意乱情迷地扣住席来州的侧脖颈。席来州则擎住萧一献的腰,向左转,换了个姿势,将他压在座椅上大举操干。
萧一献嗯嗯哼哼地叫了起来。
忽然有束光一闪而过,伴随着摩托呼啸而过的引擎声,萧一献整个人绷了又绷,紧张地去推席来州。
“啊!”席来州被夹得很爽,哪里会理会萧一献推抵的手,萧一献只能咬着被推高的衬衫,闷哼着。“嗯……嗯……”
席来州仿佛全身血液都往下涌,肌肉贲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大抵连自己在哪里都忘了,有几次直起腰来,撞到头也没停下来。
漆黑的车内,只能听见席来州越发粗重的喘声,结合处粘稠的啪啪声,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