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来州也很困,半压着萧一献,伸长手将萧一献的闹钟关了,闭着眼就吻萧一献,第一次亲到头发,就顺着往下,亲脸颊几口后,猛地起身去赶香槟,再去洗漱。
再回来的时候,萧一献半坐在床上,摇摇晃晃又歪着倒下去。
席来州上床抱他,他迷迷糊糊地调整睡姿,席来州梳着他的乱发,亲嘴:“再睡会儿?”
“嗯……”
席来州的手探入萧一献的睡衣,揉捏他挺翘的臀,暧昧地啃咬他的肩肉。
老实了一会儿,香槟又卷土重来,扒着门,嗷嗷呜呜地叫。
萧一献听得翻身,埋在被子里,又踹席来州。
席来州咬牙去“教狗”了,萧一献则直接睡到下一个闹钟响。
萧一献洗漱完,看到香槟乖乖地在玄关吃狗粮,脑袋转过来看到他,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到客厅,又跑回去。
坐在客厅的席来州正在看新闻,萧一献过来就要点烟,席来州问:“不去换衣服?”
“我今天休假啊。”
“不是说好陪我去上班吗?”
萧一献看着烟灰缸上的烟头,捋捋银灰色头发:“啊,忘了跟你说,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去你公司。”
“什么事?”
“要去我妈妈家吃饭。”
“还有吗?”
萧一献又想了想:“还要带香槟去美容。”
席来州抬手看手表,说:“早上去美容,中午在你妈家吃饭,下午三点钟就可以来找我了。”
“……”
最后两个人还是同时出门,吃完早餐,萧一献去宠物医院,席来州去公司。
公司。
小蜜蜂呈上两份文件夹。
席来州打开一看,第一份是关于今晚的宴会的,他略略看看,签了名。
第二份是明年七月回悉尼总部的人员初定名单。
席来州看到上面第一个名字就是“席来州”,晃了下神。
“小刘,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席来州将笔搁下,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峰,冷冷道,“当初面试时,就已经跟你确认过,在国内工作一年,之后都在悉尼办公。”小蜜蜂的工作业务已尽数上手,成了席来州的左臂右膀,若他不陪同去悉尼,席来州的工作会受较大影响。
这阵子公司里没人敢惹席总,就连倚老卖老的副总,看到席总都绕路走。小蜜蜂对自己又捅了马蜂窝惊恐不已,但又不得不回答:“抱歉席总,因为我女朋友不肯陪我去悉尼……”
席来州啼笑皆非:“面试的时候你没女朋友吗?”
“当时……确实没女朋友。”
席来州已经不耐烦看这份文档了,将文件略略往外推,道:“明天再给我看,如果还出现原定回悉尼,现在却没有出现在这份名单上的人,让人事部按合同办事。”
小蜜蜂沮丧地往回走,办公室门都忘了关。
席来州处理了几份文件,发信息给萧一献后,听到门外有些噪音,起身准备关门,走近门口时,听到小蜜蜂和大牛在聊天。
“异地恋太不稳定了,”小蜜蜂苦恼地说,“万一我女朋友劈腿了怎么办?”
席来州眉头一拧,心不在焉地关上门。
旋身踱步到办公桌前,席来州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松松领带,目光随意一扫,看到手机锁屏里的萧一献。
明年他回悉尼,萧一献呢?
从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明年七月”在那时看来,还很久远。也因为他从来都是独身主义,在某个地方认识某些人,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是毫不眷恋的,时间到了,该走就走。反正下一个地方,也有无数艳遇,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可取代的人太多太多。
但现在不一样了。
萧一献,有且只有一个。
席来州坐了下来,再次摁亮手机,信息框里还没有萧一献的回信,他咬着自己大拇指指节。
在萧一献心里,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要是不守着他,他指不定下一秒就跑了。
就像昨天晚上,他一直陪甜甜,如果不盯着,哪天兴起,跑去生一个怎么办。
说他他还不开心。
席来州松开牙口,手指在桌面敲敲,眼神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