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起,ie抖索一下,萧一献绅士地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中长款男士风衣变成了及踝宽松男友风外套。
“谢谢!”ie抬头惊喜地看着他。
“不用谢。”萧一献朝她笑笑。
丁晓还未出来,ie拿出平板电脑,给萧一献看她设计的首饰。
有耳环、项链、脚链等饰品,看起来都是男款,既个性化又注意到了实用性,有好几款,萧一献都想买。
萧一献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画面停留在一条脚踝链上。这条脚踝链款式很简洁,银链,大小约一厘米宽,链身由两条小银链结合而成,环与环之间结合得很密集,一些细密的缝隙处,黑色若隐若现,粗狂得帅气。
“你喜欢这条?”
“嗯,”萧一献歪头看她,很随意自在的姿势,“什么时候可以买?”
“不一定有得买。”ie说,“我得根据我粉丝的喜欢程度,有选择地批量生产。”
萧一献垂眸看着屏幕,失望的目光在脚踝链上流连。
“不过,若你愿意来做我的模特,”ie挽萧一献的手臂弯,咧嘴笑得很自信,“我可以将它送给你。”
“模特?”
ie便开了另一个文件夹,给萧一献看她以往拍摄的模特图。几张单人照,几张戴首饰的特写,几张男女搭配拍摄的照片。ie说:“会支付相应的薪酬,只需要花你半天时间,我们拍很快的!”
萧一献还在犹豫,ie又打开了几个文件夹,给他看其他首饰,兴奋地给他介绍。
两个人在审美方面惊人吻合,萧一献真的很喜欢ie的设计。最后还看中了两对耳环,连同脚踝链一起,作为他的模特酬劳。
“但你必须再加上我的艺人丁晓。”萧一献最后加上这个要求,他拿出手机给ie答应了。
等丁晓、造型师来了,他们相伴走在前面,边走边谈,别人有时也插不进嘴。
ie选的拍摄地点是一条人烟稀少的旧马路,沥青地,斑马线斑驳陈旧。
她也不需要萧一献换衣服,只需要将耳环和脚绳解下来,换上她的,就可以了。ie同她的摄影师一前一后,给萧一献拍照,后来ie自己也戴了女式同款,和萧一献拍了情侣款。
萧一献欣赏ie也欣赏萧一献的时尚感,她人开朗幽默,两个人合作摆姿势只会笑场,不会尴尬。
丁晓没有参与首饰拍摄,但有很多花絮照,同ie将丁晓引荐给她相熟的几个服装品牌负责人,又同萧一献交换了联系方式。
萧一献戴上银链,直接将棕色脚绳扔了。回到酒店,时间已过十一点,他洗完澡,磨蹭到凌晨一点,给席来州打电话。
这个时间点,国内的席来州刚刚起床,两人能聊半小时。
“什么时候回来。”席来州必问的一句话。
萧一献关灯躺床上:“还要几天,我打算陪丁晓去完米兰。”
“今天忙了些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暖气开得刚好,萧一献拥被侧躺,手机开扬声,半盖着被子,席来州的声音飘出来,有点空旷,但感觉很自在。
“看秀,陪丁晓做采访,赶场,”萧一献闭着眼睛,声音变得有点迷糊,“还客串了一把模特。”
“模特?”
“嗯……”萧一献脸蹭着枕头。
席来州的声音小起来,轻起来:“困了?”
“嗯……”声音沾满困意。
席来州笑了一声,轻声说:“晚安。”
萧一献睡着了。
萧一献睡着了,而席来州则开始工作。
工作前,他打开蒋特助的邮件,一如既往地看到萧一献的照片,一张张点击另存为。他愉快地操纵鼠标箭头往下滑,落到了一张双人照片上。
照片里,萧一献正给一个外国女人披外套,萧一献低头,女人抬头,相视一笑。再点击下一张,萧一献同这个女人站在街边聊天,共同看着一个平板,笑得很开心。再下一张,萧一献弯腰偏头,让女人摸他的耳环,表情很自然。两个人衣着、打扮、甚至头发颜色都很相配,这组照片很养眼。
蒋特助还截图了摄影师的配语:teek.
男才女貌。
鼠标被捏变形,任席来州怎么往下滑,都滑不动。席来州随手将鼠标掼向墙,闹出很大的声响,鼠标反弹到地上变成破烂的废物。
一日之计在于晨,席来州没了心情。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萧一献,却又顾忌他刚刚入睡。
席来州转而打电话给蒋特助,让他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国女人。
这个女人的基本信息很快呈上席来州的案头。她是英国一个老牌服装品牌总监的女儿,25岁,未婚,从小就喜欢时尚,毕业于圣马丁艺术学院,拥有个人同名珠宝品牌,在全球时尚圈颇负盛名。
如果席来州足够客观,他会欣赏ie的才能、美貌及其傲人身材。然而此时,席来州只觉得ie丑陋至极。也许任何一个人看待情敌,都不能足够客观。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ie同岳应晗不同,她与萧一献很相配。在席来州狭隘的婚姻观里,岳应晗没有资格做萧太太,而ie可以。
更何况,萧一献同她很亲近!
吃不想吃,工作不想工作,席来州坐在办公桌前,支肘捂额。他觉得累,走了一个岳应晗,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