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月莲即将得手的瞬间,一只纤瘦的手轻飘飘地从一侧伸过来,毫不费力地攥住了月莲捏着毒针的那只手。
“啧,果真是剧毒啊。”苏钰看了眼那枚毒针,一面轻描淡写地说着,一面借着月莲的手,直接将毒针刺进了她的脖子。
月莲用尽了全力却也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看着自己所配置的毒药,竟然以这种方式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浑身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苏钰松开手的瞬间,月莲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此时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吓人。
和她同时跌倒在地的,还有仍处于惊惧之中的秦怡然,刚刚的那一幕几乎将秦怡然的胆子给吓破了,她呆愣了片刻后,才恍然惊醒,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着爬离了月莲,生怕她会再对自己下手似的。
苏钰拍拍手坐回到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看着模样狼狈的两人,先微笑着对月莲道:“亲手配置的毒药却用在了自己身上,月莲姑娘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韩顺,你不得好死!”月莲颤抖着手捂住脖子,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嘴上却变得愈发恶毒。
苏钰挑挑眉,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小开心,因为这还是自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人叫了他的全名,且还没带“公公”二字。
“真是可惜,就算这句话能成真,你好像也看不到了,也许你可以趁着自己临死前,再做最后一场梦,这样就能如愿了吧?”苏钰轻笑一声,朝月莲摆了摆手,“那么,再见喽。”
月莲就是在苏钰含笑的注视下,怀着满腔的怨恨不甘慢慢闭上眼睛的。
圆球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瘆得慌,它相信月莲就算没中毒,估计也会被自家宿主给活活气死:“宿主大人,您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你觉得她很可怜吗?”苏钰挑眉瞥了圆球一眼。
圆球立刻哆嗦了一下:“我就是……就是觉得她的死状有点恐怖。”
苏钰用一种“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的眼神看向圆球:“无论她的死状如何,对她来说,死本身就是一种解脱,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会被虐得更惨。”
其实按照苏钰的恶趣味,虐渣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粗暴的,但月莲之前毕竟没有直接得罪过他,苏钰之所以会对她下手,也只是因为在原剧情中,自家爱人便是死在这人所配置的毒药之下,如今让她死在自己的毒药之下,也算是了了这桩事了。
圆球听到这话,又是被吓得一哆嗦,目光不自禁地移到了仍倒在地上没有力气爬起来的秦怡然身上,同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同情之意。
苏钰叫人把月莲的尸体抬出去后,便遣退了其他人,只留秦怡然与自己面对面坐着:“娘娘方才一定被吓得不轻吧?”
秦怡然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脸色也是异常苍白,到了此刻她甚至仍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娘娘可知晓月莲姑娘究竟为何要对您下毒呢?”苏钰也端着茶杯,却是一派淡然从容的模样。
秦怡然喝了两口茶,才哑着声音恨恨地道:“本宫对那个忘恩负义的贱婢一向不薄,又怎会知晓她究竟为何要对本宫下毒!”
“娘娘难不成是忘了,月莲姑娘是谁送到娘娘身边的了?”苏钰对秦怡然的智商已经有了充分了解,也不指望她自己找对方向了。
秦怡然愣了一下,而后情绪激烈地否认:“绝不可能是他!”
“绝不可能是谁?娘娘说的是哪个人呐?”苏钰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秦怡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下意识地抿紧唇角不再说话,苏钰瞅着她笑了片刻,放下茶杯道:“娘娘说的可是七王爷?”
秦怡然瞬间瞪大眼睛,成功用表情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这句话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就差直接开口承认了。
“七王爷在娘娘十三岁时把月莲送到了娘娘身边,之后三年月莲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娘娘,但娘娘真以为短短三年的时间,便能让月莲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吗?”苏钰在秦怡然震惊的目光注视下,继续慢悠悠地说着,“今日月莲胆大妄为想要毒害娘娘,娘娘觉得除了七王爷外,又有谁能指使得动她?”
秦怡然瞪着眼睛拼命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他明明那么爱我,又怎么会让月莲对我下手?这绝不可能!”
苏钰忍不住笑出了声,秦怡然还真是会给人带来惊喜,如果他此番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秦怡然与乾慎之间的内幕,那么秦怡然这话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是与不是,娘娘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决断,不过奴才还是要斗胆多说一句,”苏钰最喜欢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了,尤其是看到秦怡然为此纠结挣扎的样子,他就更开心了,“娘娘既然与七王爷两情相悦,早定终身,却又为何还要自请入宫?莫非七王爷便是为了这个,才会对娘娘动了杀意?”
“根本不是这样的!”没脑子的秦怡然哪里是苏钰的对手,被对方这么轻轻一激,便再次不打自招了,“本宫之所以会自请入宫,全都是为了阿慎!是他说要本宫入宫接近皇上,好在日后……”
秦怡然话说到一半,把该暴露的都给暴露得差不多了,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