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看了眼铜镜,又看向它,丝毫不在意胖成一团的小东西,大手在他圆滚滚的身上抚摸了几下,抱起它,道,“走,去洗澡。”
听了这话,白软在他怀里蹬了蹬腿,表示小小的抗议。
明明前日才刚洗过的,他的眸子里全是不乐意,却也不想让阿珩为难,便乖乖的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褚珩伸手试了试水温,看看怀里委屈巴巴的小胖狐,轻声道:“别怕,洗干净了,才让你上本王的床。”
白软抬起头,看了眼他,后摇摇漂亮的大尾巴。
褚珩将它轻轻放入温水中,水温舒服的它眯起眼睛来,一屁股蹲坐在水盆里。
褚珩挑了挑眉,坐在小木凳上,轻柔的给它洗澡。
白软由一开始的不情愿,到最后的享受,也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
他眯着眼睛逆着一点阳光看他家阿珩,脸蛋红扑扑,欢喜的想,阿珩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娘子了。
褚珩给小东西洗脸,怕水进入它眼睛,便伸手捂住它的眼睛,可白软是只身形不大的小狐狸,整张脸也就跟褚珩的手掌那般大,这么一捂,全遮住了小东西的脸。
白软眨眨眼,软翘的长睫毛划过褚珩的手心,痒痒的,它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褚珩的手心,歪过脑袋,带着甜甜的笑,明眸灿灿的看褚珩。
褚珩心情大好,觉得他喂养的小东西脾气真软,又懂事乖巧,深的他喜欢啊。
他给小东西洗了洗脸,又挨个的洗爪爪,动作轻柔,洗的十分仔细。
待洗屁股和后方的时候,白软整只狐狸红彤彤,还好有毛遮盖,若不然定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褚珩素来爱干净,可到了小东西这里,他从不嫌弃,拇指轻轻的洗着白软的后方,惹的白软哆嗦了又哆嗦,菊口缩了又缩。
脑袋里全是自个化成人形时跟褚珩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情景。
羞的白软一直垂着小脑袋,不敢看褚珩半眼。
等回了屋,被褚珩用布巾擦身体时,他才敢偷偷的瞄褚珩。
褚珩的手一顿,小东西这种眼神像极那小细作,他眉心拧了下,赶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将小东西浑身擦干,放在凉塌上,让它自个玩。
褚珩坐下,喝了口茶,想来,已有将近一个月未踏半步了。
身边多了只黏人的狐狸倒是不再寂寥,可为的小细作却不似从前那般总嚷嚷着来见自个了?
百思不得其解。
秋容和暗卫们汇报的皆是一样,白软每天就是吃喝睡跟那只雀鸟玩,并未提出过想王爷,要见王爷之类的言语。
褚珩叹他倒是乖,可心里头却生出些烦闷来。
前些时日还总是阿珩长阿珩短的,没想到却变得这么快。
褚珩端着茶杯,闷闷的喝茶。
白软趴在凉塌上闲闲的玩着尾巴,尾巴尖儿轻轻扫过褚珩的胳膊。
褚珩偏头,看看它,把手里的茶杯送到小东西嘴边。
舔了两口水,白软继续玩尾巴,它漂亮的尾巴扫在褚珩的手侧,一下接着一下,后被褚珩轻握住。
尾巴和肚皮是白软的弱处,褚珩是娘子,故而白软很放心的将尾巴交付于他,没有半点防备的躺在那,一双圆乎水润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褚珩的手从尾巴到肚皮,最后到下巴,而后抱着小东西去了床上睡觉。
因着睡着,褚珩的情绪渐渐平复,可醒来,却又莫名想起的小细作。
他揉揉眉心,看了会书,将蹲坐在他怀中的小东西交给一丫鬟,起身要看看。
白软眼睛睁的圆乎乎,在丫鬟怀里蹬了蹬腿,挣脱开来,跳到地上追出屋门,而后跳进褚珩怀里。
褚珩皱眉,轻拍了拍它的小屁股,“乖。”而后将它提溜起。
追出来的丫鬟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畏畏缩缩的接过小狐狸,紧紧护在怀里,还不忘跪地道:“王爷恕罪。”
褚珩示意她起来,吩咐道:“看好了它,本王看看就回来。”
丫鬟得了令,起身。
白软却定住,立时慌张起来。
住的是阿城,别的不打紧,就怕褚珩亲亲搂搂抱抱,或者去床上滚,他才是相公,可不能跟旁的人做啊。
白软急躁躁的,趁丫鬟一个不注意溜了,回化成人形,坐在凉塌上,假意刚睡醒,眼睛却撇向门口,耳朵也细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阿软,你怎么胖了这么多?”小山雀看到白软,惊的差点从小几上掉下来。
白软摸摸自己圆润不少的脸,抿抿唇,无奈道:“还不是阿珩疼我疼的打紧,总是好吃好喝的喂我,把我喂胖了。”
小山雀羡慕,黑豆大的圆眼睛眯起来道:“阿软,你家娘子果然对你好的很呐。”
白软满足的嘿嘿笑。
白城也笑,毫不留情的说道:“他靖王疼的是他喂养的小狐狸,而不是你这个细作白软。小阿软,你可要分清呐。”
白软一愣,左右一下寻思,当下眉头一拧,瘪着嘴巴,要哭似得。
白城看着他,“小阿软,这便是人的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软委屈又难过,吸了吸鼻子,颤声道:“狐狸也是阿软。”
“可靖王不知。”白城道。
“阿软这就告诉他。”白软眼里往外冒泪花。
白城摸摸他的脑袋,“小阿软,如若不怕他请了降妖的人抓你,你尽管告诉他便是。”
“阿珩不会。”白软声音颤了颤,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