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科代表得意地抬抬下巴,“好像当时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她们并没有附和你吧。”
廖清清:“……”
想想好像也是,她悻悻地摸着鼻子坐正身体,“日式制服就日式制服吧。但是,至少也要在此基础上加一点创意不是?”廖清清鼓着腮帮子沉思片刻,脸上浮起几丝贼兮兮的笑容,“不如让男生穿制服裙,女生穿制服裤怎么样?多帅啊!”
夏桀面无表情地接过她的话,“不要,我拒绝。”
班长扶着眼镜再度抬起头来,“打死都不要穿裙子。”
只是这一次似乎就连语文科代表都和廖清清统一了战线,“要不这样吧,咱们拿到班里去投票,假如赞成的人多,你们就只能乖乖穿裙子了。”
说完没给其他人反驳和发言的机会,就擅自越权代替班长发表声明:“好了好了,都散会吧散会吧,肚子好饿啊好想快点去吃饭……”
其他人就往外走,留下几个男生班干部面面相觑。生物科代表恨天不成钢地敲了敲班长的头顶,“你是班长啊!怎么能被小小的语文科代表给压一头呢!”
班长一边举着草稿本去挡,一边文弱地开口:“这不是,要班里投票以后才决定吗?”
已经起身的夏桀再次回过头来,木着脸道:“你不知道我们班女生比男生多吗?”
班长:“…………”
周末前的最后一个上课日,就这样在课后令人无言以对的班干部会议中慢慢溜走了。晚上吃过饭回来,夏桀就接到他妈的电话,询问他这周末回不回来。夏桀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拒绝掉了。
挂掉电话以后却愁苦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是好。读书这么久以来,他大概遇上了比数学奥数题还要难解决的问题。至少前者虽然困难,但还有多条途径。后者关于被自己拒绝掉的生日趴怎样才能若无其事地参与进去,他找不到任何一条能够解决的方法思路。
晚上林洋打完篮球回来的时候,进门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夏桀,“你明天会回家吗?”
“不回,”夏桀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儿。”林洋也百思不得其解地摸摸后脑勺,“就是今天我们队长让我回来的时候问你一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反正有事我再和你说吧。”
夏桀应了一声,继续做作业。比起心怀焦虑地玩到周日晚上,再来一鼓作气地赶作业,他更喜欢在周五晚上就一口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然后肆无忌惮地玩上两天。
他插着耳机听歌,中间切歌的时候有好几秒的留白,便听见林洋在小声询问江成和海嘉嘉的事儿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夏桀摸到手机屏幕上按了暂停,听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江成提到了自己。
说是约了对方好几次也没能约出来,只说要捎上他才肯出来。夏桀心知原媛大概真想帮江成一把,没有把自己和她说的话告诉海嘉嘉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嘉嘉也算是对闺蜜挺义气。
他取下耳机歪头笑着对江成道:“你下回约她的时候叫我一声不就成了。追妹子也追得畏手畏脚的,妹子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约的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呢。”
江成被他打击了一下,很快喜笑颜开地恢复过来,“行啊我们弟弟够义气,我得拿支笔记起来,免得到时候你给忘了……”他起里摸笔和纸,还真就往上面写了点什么,写完以后刚想把纸折起来放钱包里,又不放心地摊开,“要不咱们还是画个押吧。比较保险啊!”
夏桀:“……”
聊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夏桀起身去拿睡衣和毛巾洗澡,私下里琢磨着假如明天早上醒来,手机里还没有任何来自谢珏的消息,左右不过就是自己打电话过去问呗,多大点事儿呢,又不是找教导主任。
有了想法以后整个人也沉静下来不少,十一点整准时钻进了被窝里。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等来任何电话和短信,却等来了寝室门外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夏桀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谁在下面开个门啊?”
半响没有人回应他。夏桀抱着被子坐起来揉揉自己的头发,才想起来他们大概要么是出门了,要么就是回家了。只好认命地从床上爬下来,踩着人字拖去开门。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着门栓往里拉,看见门外站着的人脸上的轻微笑容时,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眼皮就一跳,门就再度被关上了。
夏桀:“……”
大白天的难不成是见鬼了?还是三年级集体搬男寝,陈熠住进了他隔壁?用身为理科生的思维和脑子想想也不可能。他飞快地身后压了压被自己揉乱的短发,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再度拉开门,露出老实的笑容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不是“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你起这么早?”,而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陈熠长长地沉默了好几秒,拨开他按在门框上的手走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书桌,拉开椅子坐下来,悠闲地架起来一条腿,最后才慢慢开口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夏桀反手关上门走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领你一块儿出门啊。”陈熠朝厕所的方向挥挥手,“挂我电话这事儿还没找你呢,这是我生日不亲自来请你你就不打算去的架势啊?还不快去刷牙洗脸。”
夏桀懵了一秒,动作麻利地往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