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内力外放,实在无法解释这幽幽蓝光!
孤松与枯竹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凝重的情绪。下一刻,两人同时发难,四只肉掌齐齐带着浑厚的内力向白锦拍去,白锦脚尖一点,扶摇直上,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剑光。
战!
剑客的手中只要有剑,这天下,又有哪里去不得,又有何人战不得!
西方魔教的枯竹、孤松两位长老与一名白衣剑客大战一天一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沙漠。等当慕名而来的江湖人涌进绿洲里的时候,三个当事人已经默契的同时收手,各自遁去了。
一场对决虽没有打完,可高下却已经分出。
赢的人是白锦。
他砍伤了枯竹的一只胳膊,这一剑就仿佛一个分水岭,双方不分高下的僵持局面被打破,西方魔教的二人原本默契的配合开始出现破绽,胜利的天平缓缓向着白锦倾斜,若是再过上几百招,输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枯竹与孤松。
白锦颇有些惋惜。
龙门荒漠不乏高手,这些年来他也与不少各大门派的弟子交流过武道,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令他感到酣畅淋漓——他隐隐明白,就在方才的战斗里,常年困扰着他的桎梏已经开始松动了。
很久以来,白锦便知道自己的剑法被固定在一个固有的套路里,虽然在反复的磨练下也可以将自己的剑磨练得很强,但这个强,始终是有上限的。
他并不满足于此。
而如今,一个剑客从自己的剑中看见了无限的潜力和可以提升的空间,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老板娘,要一壶酒。”
酒铺里的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掀开帘子拿酒去了。
“咪。”
一只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亲昵的蹭了蹭白锦的裤腿。
白锦面无表情的脸顿了一顿,他低头看着猫,神色微妙的变了一变。没等他做什么,“砰!”的一声,简陋的桌子被震的晃了一晃。
那个又黑、又瘦、又小、又干的老板娘将酒壶往桌上一抛,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白锦也不生气。
脾气更加古怪的人他也见得多了,一个脾气不好的酒铺主人而已。剑客自顾自地拿了一只碗,倒上酒,放在了猫面前。
“尝一尝?”
“咪。”
猫嫌弃的甩了甩尾巴,纵身一跃跳上了白锦的桌子,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锦瞧,就好像白锦是一条美味的鱼一样,全神贯注的瞧。
白锦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讨动物和孩子喜欢的魅力,他的朋友总说他冰冰冷冷看似不近人情,路过的猫猫狗狗却都很愿意亲近他,警戒心强的野猫愿意吃白锦给的吃食,与他素不相识的婴孩主会动伸手跟剑客要抱抱……与此相应的,白锦也很喜欢动物和孩子。
或许这些纯粹的生物天生就有分辨喜欢自己的人的能力吧。
白锦很快就知道这只猫为什么要嫌弃这碗酒了。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脸色古怪。
“哈哈哈!”
有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男人大笑着坐在了白锦面前。
“怎么样?这里的酒是不是难喝的像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