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奴隶受了什么样的伤势,只看到草町天天把那奴隶背进背出,他对草町有好感,可惜草町属于原雕大人,她本身对其他奴隶也不假辞色,让他想要亲近也难。
他已经注意草町和那个新来的、还没有打上印记的奴隶好几天了,今天他觉得草町尤其鬼鬼祟祟,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鬼使神差的,当他看到草町又背着那个新奴隶出门时,他跟了上来。
草町背着那个新奴隶没有在那条屎坑停顿,而是往后山而去。
见此,他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草町背着她的主人打算和新来的奴隶苟合。
这种事在奴隶中并不少见,大多数主人也都不在乎,尤其是那些娶了妻子还拥有女奴的战士,他们不需要女奴帮他们生孩子,自然也不在乎女奴去跟谁睡觉,战士之间互相交换奴隶使用的事也不少。
但草町不一样,大家都知道她的主人对她很好,听说原雕大人甚至打算等将来她有了孩子后,就向族里要求去除她奴隶的身份加入原际部落——那可得出大量的食物来交换。
男子更加兴奋!如果让他当场抓住那两人苟合的现场,他就有了威胁草町的把柄,如果草町不想被他的主人打死或转手给其他战士,她就得也乖乖陪他睡觉。
男子正要跟上去,又有人往这边而来。
男子立刻重新缩回巨石后。
来人是褐土他们。原山和原雕分别抓着一块兽皮的两头,抬着快要死的大河越过那道天然茅坑,褐土抓着一包兽皮包裹的东西,紧跟其后。
男子再次探出头,挥手赶走向他嗡嗡飞来的苍蝇,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跳逐渐加快,他是不是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话分两头,且说草町背着严默走向后山。
严默看着从山脚一直到山腰的累累石林,顿时明白部落里的石制用品都是哪里来的了。
抬头远看,一片草原,那草原上似乎还有不少人在活动,再远一点可以看到一条水光,不知道是不是河水。
“山背面是部落里的田地。”
“田地?”严默惊讶。在哪儿?那片草原吗?那看着可不像是正经的田地。最重要的是这里人已经会耕种了?那不是代表他们有粮食吃?可他为什么没在家里找到一粒粮食?
“嗯,都是一些年老的奴隶在种、在看守,每年收成都很糟糕,一到收获的时候就会有好多鸟飞来偷吃,抓都抓不尽。这种黍米还特别吃地,种个几年,种它的那块地就会给它吸干,变成连草都不长的干地。如果不是祭司和长老们爱吃,这些田早就不种了。”草町似乎并不把那些田地放在心上。
严默知道原因。就算他没种过庄稼,也知道一些常识,庄稼地如果不勤施肥,有些土质不好的田地还需隔年休息,否则就会造成田地养分流失,最终成为死田。
“奴隶们种出来的黍米是不是只有酋长、祭司和长老们才能吃到?”
“当然。一些sān_jí战士的妻子也能讨到一些,不过量很少,大家都不够分,为了公平起见,酋长大人就没有把黍米分下去,连他自己都不吃,全都留给了祭司和长老们。”
看来这里的酋长并不是那种为了私欲就罔顾一切的人。他的记忆中,盐山族的族长并不是世袭,而是由族人共同推举,通常武力值最高也最让大家信服的那个人就是新任族长,而原本的族长会退位为长老。不知道原际部落是不是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