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嘀咕什么。”原战吐掉漱口水,随便抄水抹了抹脸。
严默转头嫌弃地瞅他,“你每次就不能先把皮裙围上?”不知羞也不怕冷的家伙。
“顶着难受。”
严默目光瞪直。
原战被他看得也转头看他。
“你、你升到七级了?”
好嘛,总算注意到了。
严默一把抓住原战的手腕,神情严肃地给他把脉,他还以为等两天没关系,巫运之果又才吸取他一次能量,哪想到!
“你不能再升级了!必须控制!”
“我知道,但没办法。”原战坦白。
严默揉揉额头,只能冒险了,“以后我让巫运之果每天吸取你能量一次,看能不能尽量多拖延一点时间。”
“有用吗?”
“没用就去找虞巫,但我现在没有骨宝和他交换,那个传承之地里的东西没有允许,我们一件都拿不出去。我打算自己炼制一个,但这需要时间。”他连一根骨头都还没炼制过,他本来打算趁这个冬天把炼骨术一到sān_jí好好巩固一下,再学习第四级,骨承约定的四十九天已经过去多少天来着?
原战目光扫过他挂在腰间的骨鼠。
严默手顿了一下,他压根就没想到要用骨鼠去和虞巫交换消息,好吧,他承认,在知道骨鼠的效用后,他舍不得。他宁愿用自己的血肉去做交换,都不愿意用这只骨鼠,无他,他需要这东西作参考,也还没对它研究透彻。
原战不理解他这种变态科学家的扭曲心态,心里一边告诉自己,默都愿意用自己的血肉做药来医好他,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去死。可是这家伙现在的表情又真的很让人想掐死他!一只破骨鼠而已,那表情跟要了他命似的!
两人目光对上。
严默下意识伸手捂住腰间骨鼠。
原战眼角抽搐。瞧,残酷的现实来了,他想不承认都不行,在他家祭司大人心中,他也许真的没有一具会动的骨头重要!怒啊!
严默丝毫不心虚地反瞪对方,嗤笑,“看什么看,救你和拿骨鼠交换是两码事,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贱鱼在挑拨我们关系,还是你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原战也知道虞巫不怀好心,但他还是好想揍人,“那你就不怕我熬不过去死掉?”
“那你死了吗?”某混蛋想想不放心,还是把骨鼠塞进了腰包里。
某人青筋迸出!
“本神医亲手割下自己那么多血肉,亲自熬制药丸才把你救回,怎么会让你就这么死掉?”这也太不划算了。
原战心里总算好受一点,表情也不再那么杀气腾腾,“虞巫昨晚来找过我。”
“哦?单独找你?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把骨鼠偷给他?”
“如果是呢?”原战狭长的眼睛吊了起来,表情再次变得危险。
严默定定看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如果那贱鱼真的想要我的骨鼠,他随时都可以抢了去,我们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骨宝就和人鱼开战。别气了,乖,他找你到底说什么了?”
乖你个头!别以为我没听过这个词就不知道这是用来哄小崽子的。原战瞅瞅拍到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抓住,揉了揉,把昨晚虞巫跟他说的内容全部告诉了他。
严默任他抓着自己的手,仔细听完,陷入沉思。
原战胳膊一伸,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从后面拥着他,下巴搁在他头顶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把玩着他的手。
空气清冷,室内静好,外面小树林中鸟声婉转。
当严默从沉思中走出时,也不知是舍不得身后温暖的怀抱,还是舍不得这美好宁静的晨景,竟就放松身体把全身重量交给身后的男人,静静地看着窗外。
原战张嘴,含住了他整个耳朵,手也探到了麻布衣下面。
严默张口轻喘,竟没有拒绝。
原战狂喜,悄悄拉起他的衣摆,身体贴紧他,顶着他,一点点磨擦着他。
“桀——!默默,起来啦,快点出来和我一起玩!”
原战气急,动作便稍嫌粗暴。
严默低笑,反手握住了……
原战发出一声充满情欲地沙哑呻吟,更用力地抱紧了怀中人。
严默走得好好的,突然发出笑声。
他身后的护卫不知祭司大人在笑什么,都好奇地看向他的背影。
严默在笑,是谁说要把情人当弟弟看、当儿子看?原战虽然不是他的情人,但偶尔把他当小孩子哄也会有奇效。
以前觉得恶心的事,现在换一种心情、换一种立场去看,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原战那牲口屁技术没有,而他却是理论知识满满,只要他改换一下心理,不把自己当弱者,而是用强者的态度去操控对方……以他的技巧来控制那头野兽不要太容易!
他不会让他死。
好不容易驯服、又好不容易才用顺手,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又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去?
他要去找那大鱼好好谈谈,从原战跟他说的内容,他隐约推测出一点内容,如果他的猜想为真,也许他和长尾人鱼族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会延长再延长,甚至成为终生友好部落也很有可能。
九原不是不可以搬走,但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而且这片土地上还有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绝大优势,让他放弃,他又怎么能甘心?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