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瑜问:“有多少人想买?”
黄友成这几个月都在干这件事,他的店铺在荷里活,不是白开的,以前他以卖古董为主,奈何竞争不过那几家大店,加上没货源,一直小打小闹,濒临倒闭,后来有人找他去大陆收东西,他离家多年也想回去看看,便接了这生意,心里想着,若是实在干不下去,就把这五宝斋给关了,大不了去工地当红人,好歹也有口饭吃吧?没想到会遇到楚瑜这样的大佬,这不,回来后他想办法凑了房租,好不容易续租了一年,身上欠着一屁股债呢,可以说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楚瑜身上,哪能不卖力?
“林老板,我这的买家不少,不说上百,大几十是有的,每个人都对不同的东西感兴趣,当然,也有好几个买家争抢一个古董的事情,这种情况也简单,价高者得!”
楚瑜对中国古董有信心,这才刚改革开放,中国的古董少有在市场上流通的,而中国的瓷器又是最受欢迎的,有市场是正常的,物以稀为贵,她是这十几年,第一个带大批古董出国来卖的人,不担心卖不出去,只是价格多少罢了!
这次出国,楚瑜把不准备收藏的古董都带出来了,装了整整一船,就是黄友成不说,她都打算好好赚一笔!
“嗯!”楚瑜又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又道:“黄老板,定价你比我在行,左右你拿的是总价5的提成,我不怕你会坑我!”
“这当然!”黄友成一想到楚瑜这一船的古董,就激动地心怦怦直跳。“林老板!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当然希望您能卖出更高的价格!说白了,我还指望您这边的收入还债呢!别的咱先不说,我这就带您去我的店,买家们估计早就等着了!”
“先带我去开户!”
“成!我们这就去!”
开好户后,黄友成开着车道带他们去了店里。
黄友成的五宝斋坐落在荷里活道,楚瑜听这名字,原想着应该是咱内地那种,挂着牌匾,装修古朴,门面宽大的大铺子,谁知到那一看,傻眼了,往里一眼看到头,最多20平方。
黄友成咳了咳,赧道:“这不!准备换间大的,就是缺点钱!等林老板您这批货做成了,我直接搞个四五百平方的大店面!”
楚瑜笑笑,没说什么,香港的70年代末开始,就进入了古董交易的高峰期,这条路上的店得有大几十家吧?哪有那么大的铺子让他租?再说了,租金也不是不贵的!楚瑜转了一圈,感觉自己在香港更自在一些,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当下,几辆卡车停在不同店铺门口,一车车古董运进店里,自由港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黄老板!那内地商人来了吗?”
说话间,一个戴着大金链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过来,他戴着墨镜,斜眼看人,满是不耐:
“我胡大成可不是谁都等的!”
“胡老板您别急!”黄友成笑着赔不是:“您看,这内地的老板不是来了吗?”
“来了?在哪?”胡大成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哪个像是财大气粗的人,就见一小姑娘协同两个年轻人站在边上,这三人穿得虽然不算差,可没一个像是有钱的。“我说黄友成,你可别蒙我?”
雪茄指着楚瑜三人,他当下就不高兴了。
“你让我等了几个月的内地大佬,就是个黄毛丫头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男人?”
黄友成满脸尴尬,咳了咳说:
“胡老板!这姑娘姓林,您可别小看人家,她手头的古董不低于这个数!”
黄友成偷偷给胡大成比划了个数字,胡大成当下面色变了,半信半疑地瞅着楚瑜。
左逸飞上前,给胡大成递了根雪茄。“胡老板,天热人躁,有话好好说!”
胡大成也是定了心要买这古董,这两年大陆封闭,可急坏了全球买家,西方人进不去中国,只能把目光投在香港,这造就了香港古董交易市场的繁荣,胡大成也喜欢内地的文物,只可惜虽然内地不时有玩家和盗墓贼偷古董运来卖,可因为内地管得严,大多数量很少,这些还不够那些大佬瓜分的了,哪里轮得到他?这次听说黄友成这有货,等了几个月,生怕被人抢了先,这几个月他的心都等干了,生怕黄友成是糊弄他,谁知真等来了大陆仔。
胡大成接了雪茄没做声,视线却落在楚瑜身上,他不是个傻的,看出这黄毛丫头虽然不说话,可却是个拿主意的。
楚瑜勾唇,摸着手上的佛珠,淡声道:
“胡老板,好东西总要等的!好货不怕迟!只要这东西让你满意,别的都是次要的!如果你想要古董,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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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门口又站了不少闻讯而来的商人,胡大成是第一个,楚瑜只把他感兴趣的几个古董抬了进来,打开箱子,胡大成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下面的人扑上去一个个查看,半晌,愣愣地点头!乖乖!多少年没看到这些好东西了!这可比那些盗墓贼带来的东西要正许多!
胡大成也看得变了脸色,半晌,他按捺住激动,夹着雪茄道:
“林老板,你这一车都是古董?”
他显然是不信,这一卡车,得一两百件吧?这黄毛丫头一个人能有这么多货?这得多少钱?
楚瑜神色不变,只淡笑了下。
“是,胡老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好东西很多,可就看你有没有钱吃下了!”
胡大成滞了下,却不敢说个不字,香港市场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