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不会的,请放心。”
卢宁点点头:“那费用问题……”
“这个我不能回应你,都要按照医院的规矩来办,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卢宁叹口气,也应下了。
医生走后,卢宁一个人倚着墙站在楼道间,非常悲伤——他有多久没体会过被金钱支配的恐惧了!
以前除了固定资产和银行死期存款,他手头必定会有几十万用来做流动资金,只要不是特别大的意外状况,都不会令卢宁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但是他现在手里却只有不到两万块钱,做手术根本不够。
目前手头上的案子了结的话,倒是能得到一笔提成,要急用肯定拿不出来。
那句话说得真对,金钱给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声从身后传来,令卢宁暂时回神,他“哦”了一声,回过头就看见了戚千百,对方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戴着墨镜,像个流氓。
“戚少爷,还没走啊,您不是急着找人么?”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许已经将卢宁和医生的话都听去了。卢宁实在觉得戚千百是个流氓,不知道是否跟他主观感受有关。
不得不承认戚千百五官长得很端正,穿衣服风格也低调,没有出格之处,就连发型都是最规矩的板寸。但是这个人正眼看着谁的时候,总让人有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卢宁感觉他脸上带着股邪气——亦或叫它变态特有的气质?
“我在等你带我认人啊。”
卢宁不肯认账,笑道:“那天晚上那么黑,我又没挨个盯着瞧他们长得什么样,怎么带你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