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爸爸蹿到宁妈妈身边,一把抢下药瓶,赌气似的拧开盖子生吞了一颗。宁檬赶紧端杯水过去给噎得直瞪眼的老爸喝。
宁爸爸喝完水拍着胸口顺气,顺差不多了中气十足地一吼:“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是你们赢了!我不是在吃药,我只是在吃钱!我没输!”
宁檬和宁妈妈都敷衍地哄着说好好好你没输知道了知道了。
陆既明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这家的烟火气,实在温暖人心。
临睡前宁檬到陆既明房间门口道谢以及说晚安。
她笑着说这一回合你这个小拧巴赢了。
陆既明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也笑了。
他一笑,宁檬又不笑了。她有点怔住了。她说,陆既明,天,你终于又能笑了。我居然能让你笑,我可真是功德无量。
陆既明于是又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
当晚他睡了个特别安稳的好觉,自从家里和他自己出事以来的第一个踏实觉。
第二天晚上四口人还是打麻将。这回陆既明一点都不咸鱼,他算牌算得很好,也用上了在*市时出差那次从宁檬那学的那些打麻将的套路,他和宁檬摸鼻子摸耳朵摸眉毛的打着暗语,互相配合无间,把宁爸爸赢得落花流水。
宁爸爸打到最后差点气到掀桌:“女儿,白养!”他指着宁檬吼,吼完又转移目标冲着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陆既明吼,“你这孩子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就把我赢这样你觉得好吗?你觉得你以后还有戏吗?本来人就不好看,脑子还这么木,哎哟气死我了!”
陆既明被吼傻了,讷讷地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没有,不是,这是意外……我就是想让您知道我不是咸鱼!”
宁爸爸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样子起身就走了。
陆既明低下头一副很消沉的样子回了房间。
宁檬憋着笑。这俩人倒是能互相治一治。
宁妈妈碰碰她胳膊:“别皮了,你爸把人孩子吓着了,你快过去说一声,你爸就是戏精发作,其实他是纸老虎,别怕他!”
宁檬憋着笑,说:“我不去,要去让我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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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跑到宁爸爸屋里,老宁刚刚果然就是戏精发作,这会他跟没事儿人似的正坐在躺椅里美滋滋地扒桔子吃。他一边吃一边招呼宁檬过去坐,给宁檬发了一瓣桔子说:“闺女,这小子不错,我喷他他都忍着,哈哈哈!修养不错不错,比那个不听你讲完话就挂你电话的强!”
宁檬直翻白眼。挂电话这梗她爸看来是惦记着要叨咕个三五十年了,真是别人一丁点委屈都不能给她受,要不然她爹准记一辈子。
宁爸爸吃完最后一瓣桔子,吧唧吧唧嘴,问:“来找我干嘛?”
宁檬把陆既明遭逢的变故跟宁爸爸说了一遍。然后她说:“老爸,他打小就过好日子,没吃过苦,冷不丁受点挫折之后一下就站不起来了,特别萎靡不振,谁也拯救不了他。老爸,你最坚强伟大了,要不,你用你丰富的人生经历,帮我开导开导他?”
老宁笑眯眯地打量着宁檬,老奸巨猾地打量了一阵后,他忽然说:“女儿,你这么帮他,你喜欢他!”
宁檬坚定无比:“老爸,胡说什么呢,我最喜欢你!”
老宁啪一拍巴掌:“成交!我帮你开导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