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家八成是怕你弄脏了佛家的地方。”沈喧道。
陈子明闻言被刺了一下,却也无从反驳,左右在他看来,是他对不住沈喧,沈喧想怎么骂他他都认。
沈喧见他垂首不说话,心里便觉得痛快了几分,而后望着那猫笼道:“这猫既然已经送来了,我就不留陈师父用饭了……”
沈喧说罢装模作样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嘶”的一声又弹了起来。
“你没事吧?”陈子明见状上前一把将人扶住,一脸紧张和后悔。沈喧原本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一见陈子明这样,心肠便也硬不起来了。
他慢慢推开陈子明的手,扶着椅背道:“陈子明……”
陈子明从未听沈喧这么叫过自己,当即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昨晚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酒后乱性,怨不得谁,我虽然吃了点亏,可也……也不能全怪你,往后咱们互不相欠。”沈喧道。
陈子明一怔,道:“昨晚,你我并非酒后乱性,而是因为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事情。”沈喧挥了挥手打断他道。
“沈喧……”陈子明还想解释。
沈喧却道:“陈兄,你我都是男子,很多事情不可能的……多想无益,倒不如早日死心的好。”
陈子明闻言顿时了然,沈喧竟然一直未曾怀疑过“媚药”一事,至今仍然以为两人只是酒后乱性,而且沈喧误以为陈子明是因为心中喜欢他,才会做了那种事。
虽说陈子明确实对沈喧有意,可那晚之事……不过,陈子明转念一想,若是这么想能让沈喧心里更容易接受,那便这样吧,何苦再让对方知道那肮脏的事实呢!
京城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
大雪覆盖之下的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却掩埋着无数蠢蠢欲动的念头和动作。
安亲王大婚之期逐渐临近,而借着筹备婚礼各处走动的机会,他一直在暗中推进着“春闱”的安排。
与此同时,潘太保和郑太傅则暗中动作不断。除掉了赵寻这个眼中钉,他们暂时倒是没有将矛头对准李越,而是对准了彼此。
两人不和,由来已久。近期朝中各部人员的变化,又牵扯甚广,两方势力都在竭尽所能的安插自己的人手,同时想方设法想要扳倒对方的棋子。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李越可乘之机。
快接近年关之时,终于到了安亲王大婚的日子。
这日一早,京城内便热闹非凡,因为皇帝尚未大婚,如今安亲王大婚便算得上是京城近年来最热闹的喜事之一了。
李越今日特意穿了一袭亮色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他因素来与安亲王交好,于是今日赏了好些东西,随行的禁军将贺礼抬进亲王府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陛下今日真是好气色。”安亲王引着李越坐到上宾的位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亲昵。
“王叔气色更好,朕可不敢比。”李越笑道。
安亲王引着人坐下,而后低声在李越耳边道:“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若是累了就让管家带你去后头休息片刻,我为你预备了客房。”
“王叔有心了。”李越笑道。
安亲王交待完事情便又去招呼宾客,倒是没有特意陪着李越。李越久未出宫,今日终于借着酒宴出来一趟,自然有许多事要做。
他草草吃了些东西,左右也没什么胃口,便唤了管家来,说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管家早就得了吩咐,也不多言,引着李越便朝偏院行去。整个王府如今都张灯结彩的,即便是这偏院也披红挂喜,让人看着感觉十分喜庆。
李越不知怎么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向往。
自己和赵寻若是也能有这一天那该多好啊,可惜自己是大余的皇帝,若是有朝一日和一个男子成婚,不知朝臣会不会因此弹劾他,也不知百姓会作何感想。
李越念及此,便有些伤感起来。
真希望有朝一日,男子与男子成婚也可以光明正大,不受人诟病和攻击。
“陛下,这是王爷为您预备的客房,您若是有吩咐,知会一声便是。”管家朝李越道。
李越看房,挥手打发了管家,而后让贴身的侍卫守在了外头,自己进了客房。
这客房里头也点了喜烛,不知是安亲王刻意为之,还是下人为了热闹点的。李越走近几前,见上头摆着两杯酒,便伸手取了一杯,而后闻了闻。
“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吗?”一个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李越转头望去,目光一亮,嘴角顿时便扬起了笑意。
李越依旧拿着那酒杯道:“那你还不快来陪我一起喝。”
对方大步上前,而后一手扶着李越的腰,倾身在少年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才拿起另一杯酒,与李越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赵寻,我好想你。”李越开口道。
赵寻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柔软,而后目光一亮,就着少年的手,将李越那杯酒喝了下去。李越见状一怔,便见赵寻俯身又吻了上来,他继而感觉口中一热,赵寻竟将那酒度到了他的口中。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对方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李越的味觉和嗅觉,他将那酒杯往几上一搁,伸手攀住赵寻的脖颈,而后便开始疯狂的回吻赵寻。
赵寻原本手里还拿着酒杯,见状只得放下,而后提气抱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