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启义皱了皱鼻子,一股想摔手机的冲动油然而生,他这个哥哥当得可真是不容易啊,不仅要赚钱给弟弟买房,还得帮弟弟泡妞。
可是想到关妙如果能嫁入翟家,别的不说,口福就有的享了,又把心头的那股气给压了下来,按捺住性子,敲打键盘:我可是看在妙妙的面子上,才不是帮你呢。
翻了一下通讯录,正打算交给助手去办,有一条消息回来了。
他有点犯疑,小弟向来是交代妥当就绝不会多一句废话的性子,难道还有什么事没说完?
点了“打开”选项,一看消息内容,差点把他的肺气炸:她的名字叫关妙,别喊叠字,有点恶心。
翟启义一拳捶在桌上,把面前正嬉笑打闹的两个少女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他。
“公司有点事,我出去打个电话。”他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赔了一个笑脸,捏紧电话的手指,骨节分明,青筋清晰可见,压抑着爆发的冲动,赶紧出了包间的门。
走廊的另一头,翟启宁正倚着仿古的雕花廊门发呆,双眼透过木头窗棂凝视着远方,就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似乎也柔和了几分,颇有一点古代士子的翩然画风。
翟启义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戏谑道:“怎么,需要帮忙就想起我来了?”
翟启宁回过神来,神采飞扬地眨了眨眼,回拍了他的肩:“哥,能不能有弟媳,就全靠你了。”
说罢,他就迈开大长腿,回了包间。
过了约有一分钟,翟启义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弟主动叫他“哥”了?
就冲着这一声“哥”,他早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赶紧把小弟交代的事情办好,才能早日看到弟媳进门啊!
翟启义打完电话回到包间,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关妙和许棠棠都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甚至催促他若是公司有事,早走也没关系。
他迷糊了片刻,才想起出门前假称公司有事,只好又编了一个谎去圆:“已经处理好了,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说话的当儿,他已和翟启宁交换了眼神,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
翟启宁这才淡淡地开了口:“我刚刚已经跟邻居联系过了,大概一点半左右吧,他有时间,咱们要不先去看看房子?”
闻言,关妙两眼放光,急急地应道:“好啊好啊。”
然后又转向许棠棠,挽了她的胳膊撒娇:“棠棠,你陪我一块儿吧。”
想着周末下午无事,许棠棠便答应下来,有她在的地方,当然少了王大雄,于是一行人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金融街去了。
约莫一点半的时候,翟启义的车子驶进了金融街的地下停车库,然后借着要停车的理由,让几人先上去。
“喏,这么多空位,随便找个位子停啦,跟我们一起上去。”许棠棠最讨厌婆婆妈妈了,手指一点,就寻了几个空闲车位。
金融街地处闹市,修建之初就考虑到了停车的问题,车位甚多,一点也不愁没地方停车。被许棠棠这么一说,翟启义就尴尬了,他的秘书可还在约定的地点等着拿钥匙呢。
几人沉默着走进电梯,翟启宁忽然拦住了正要关上的电梯门,侧过脸,挤眉弄眼地示意哥哥:“哥,咱妈是不是让你买点红枣回去,要不你先去超市买了吧,一会儿可别忘记了。”
“反正下午没事,咱们看完房子再去吧。”
许棠棠不允,然而翟启义却接收到了弟弟的意思,冲出了电梯:“你们先上去,我买完红枣就上来。”
他一阵风似地冲到约定地点,把钥匙扔给秘书,还不忘叮嘱一句:“一千二一个月,不准多收了,记得啊。”
然后,又气喘吁吁地往超市奔去,做戏就要做全套,万一待会儿他们上车没发现红枣,那岂不是就露馅了。
翟启义少有地招了一个男秘书徐东,他约三十左右的年纪,生得白白净净,戴一副缠银丝边的方形眼镜,穿了灰黑色的西装,配深蓝和淡白的条纹领带,看上去眉清目秀又精神。
他上去三十一楼时,关妙几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
“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下楼了一趟,请随我进来吧。”
他把钥匙□□锁孔,却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拧,只得两边都试了试,耽误了些时间,才跌跌撞撞地打开门。
许棠棠微眯了眼,把关妙拉到一边,低声猜测:“这人有点奇怪呀,看上去似乎对这儿并不熟悉,连开个门都这么别扭。”
眼看纸就快要包不住火,翟启宁往关妙身边靠了靠,解释了一番:“他是过惯了空中飞人的生活,真正在家待的时间不多,对这儿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随着徐东走进门,关妙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间屋子。
与翟启宁家一样的格局,两室两厅,入目是一片冷淡的黑白灰画风。其中,主卧室宽敞而明亮,有大大的落地窗阳台,站在窗户前,可以看到小半个锦都的风景。另一个卧室,则改成了书房,两面靠墙竖起了高大的黑色实木书柜,一面是敞亮的窗户,剩余的一面挂了一副达利的画,有一种奇异的和谐美感。
“嗷,我喜欢这儿!”
关妙眼眸一亮,像是暗夜里流光溢彩的夜明珠,流动着令人心动的光彩。
翟启宁站在书房的门口,抱住双臂,刚接房的时候,哥哥忙于生意奔波在外,是他一手操持了两套房子的装修。等翟启义回来一瞧,当即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