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药效如何,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多年未见,这弟弟还是那么欠抽。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熊!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忠义亲王边叹息边道:“今晚你好好先休息,明日我进宫一趟。父皇心思且不管如何,这当今到底要顾忌一二,给一些颜面。”
他之前放弃了,那么现在想要夺位,或者说助人夺位,便要从基层开始走起。他得尽可能的为贾琏留出积攒实力的时间与机会,所以在此之前不能让当今再随便抽风了。再赐个圣旨,绑定贾琏和贾赦,那真是不可预估的灾难。
“好,听你的。”
“对了,贾珠到底怎么惹了你的,若是可以给哥哥我个面子,别你出头找贾家算账。”忠义亲王隐隐感觉此事跟贾琏有关,忍不住出声详细问道。
“你不知道啊?我以为那些密探会连我拉屎撒尿都事无巨细的禀告呢。”秦王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说起贾珠心胸狭窄之处,尽量忽略他帮助胡涂的缘由-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胡涂眼睛很像一个人。
“我闲的没事跟自己怄气?知道你活蹦乱跳就够了,还要关注其他?”忠义亲王听完贾珠因盐商之子才学高过他,便各种仗势欺人打压的事迹之后,叹口气,语重心长问道:“你首、尾扫干净了没?王子腾若是知晓是你下药报复贾珠和王仁,虽然我们不怕他,但你也别忘记了胡家到底是盐商,就王子腾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算不知晓有你这么一环节,但没准也会迁怒。莲花书院他倒是不敢碰,但胡家不过区区一商贾罢了,记得派人去护着……算了,这人情让我徒弟去做,如何?给他们自家洗洗名声。”
“徒弟徒弟又徒弟,你现在都不要我这个宝宝弟弟了。”秦王闻言,眉头皱成个疙瘩,小声嘟囔着。
对于贾琏,他还真不是该如何去面对。
当年老三老七他们发动兵谏在前,潜伏多年的前朝余孽肆虐在后。
当年,他和贾赦接到兵谏的消息后,忙着救被困城外的贾代善,又兵分两路,他带兵入宫保护老爹。他爹一开始的确派人把瑚儿保护的很好,可谁知最后人心难测,血脉难测。前朝余孽那个什么王八羔子景帝,自己顶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通过密道劫走了瑚儿,用瑚儿逼迫他外祖父本朝有名的清廉公正的杜提刑,原失踪的恒太子,想要夺取玉玺,还道瑚儿是天赐子,乃真龙天子,拥有紫薇之像。
到最后,瑚儿竟是……竟是小小年纪,自己……自己对着刀尖而去。他们的二宝才四岁啊……
他……他们就不该拿着江湖豪侠的故事来当小孩子的床头故事,还有他老泰山他父皇,都不该教人什么国家大义,肩负责任。(那个时候,他大哥已经辞去太子之位,且他膝下又无子,他皇帝爹扒拉了一群儿子孙子后,还真暗搓搓把瑚儿当做皇太孙培养的。)
而贾琏虽说是故人之子,可是贾赦为了救他,连二宝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导致贾赦最后见到瑚儿尸身的时候,陷入自疚之中,神志不清。
秦王伸手捂住额头,遮挡住自己回忆往昔的失态之色,唯恐情绪泄露引起狐疑,再引出什么风浪来。
又哼了一声,秦王不满着:“天天催天天催,合着爷就是上辈子欠他,来给他打通筋脉的。”
忠义亲王敏感的察觉出秦王话语中带着的隐隐的一丝哭腔,可待要细细辨认,那股哀痛之色却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只见人一手抵着茶几,一手已经旋转起了茶壶,道:“告诉你,大哥,本王就算看在你面子上,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劳动我的。要么让他跪下,给我拜师倒茶称师父,要么就让他……”
故意拉长了语调,秦王眉头一挑,问:“他长得好看不?”
“你要干什么?”忠义亲王听到这话,眼皮忽然急促的跳动了两下,于是不由威胁秦王:“别胡说八道,说话慎重。”
“你这什么表情?”秦王见状,愈发傲气拿乔,外带明晃晃嫉妒之色:“我又没说要让他暖被窝之类的。”
眼见他哥抄着茶盏要砸过来,秦王忙不迭道:“别气别气,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道理我还懂的。”
将茶盏举在半空的忠义亲王忽然深深担忧起来。眼前这货,就是强啃了窝边草啊!
话聊到这,忠义亲王感觉自己已经没心思在去忧愁秦王与贾赦相见是否会引起两人的对往事的回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趁早将自家儿子的婚事落实!
忠义亲王安排了秦王暂且休息,自己默默等贾琏下课,顾不得贾琏一脸“谁敢揍我娃”的凶残模样,再一次提及相看之事。
贾赦指着自己练习射箭时候弄的伤痕,好不要脸的告状:“儿子,宸哥哥包庇人。我听说那个是他宝宝弟弟,就是秦王。一个大男人,他居然叫司徒宝,哈哈哈哈哈。”
又一次光明正大嘲了司徒宝这名字!
贾琏小心翼翼的挡在贾赦身形前,轻咳了声,一本正经:“我爹有间接性失忆症。”说句皇室成员的名字又如何?谁叫你们自己这代“宝盖头”起名,谁叫秦王这名字如此朗朗上口呢,还真大俗就大雅。
“那赦三岁找你朋友玩去。”忠义感觉自己脑仁都被这两熊孩子给气得需要核仁补一补了。
“不要,我要听珠儿,不对是贾珠。”贾赦拉长了脸:“我记得他,刚刚娶了小媳妇,还去江南准备考试的,怎么一下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