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提姆轻轻摇了摇头,没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桑德拉继续聊下去,“沃辛顿马上就会到,你别乱跑就行。”
桑德拉看提姆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在开口说话,乖乖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推开门步履轻捷的走了出去,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提姆低下头垂着眼看了一会手中的文件,发现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都看不进去之后,面孔微微绷紧,然后又松弛了些许,最后往椅子中一倒整个人陷进了座椅之中,将手中用于查看资料的轻薄电子屏随手往桌上一扔,然后仰着头望着头顶镶嵌着的灯管。
些许的眩晕感觉从大脑之中传来,在贾维斯贴心的询问着提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提姆摆了摆手,深深舒出了一口气合上了双眼。
拼尽全力的燃烧殆尽以及之后转瞬即逝的幻灭,这一切都像是过于刺眼的日光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提姆的脑海之中,以至于都闭上了眼睛,都已经脱离了那个魔境,那种鲜明的灼痛感依旧残留在视野之中无法消退。
提姆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这些事情就算对他来说也足够印象深刻了,还是因为这是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太久之后的后遗症,以至于一直到现在有时候他都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常的面对着桑德拉。
关于这件事情他也有隐晦的和扎塔娜以及布鲁斯提起过,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有从他这里得到更为详细的资料而只能暂时就此作罢,所以提姆也有意无意的默许托尼将他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尽可能的忙碌起来。
说起来……他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不适合面对着桑德拉。
那些像是燃烧的火树银花一般灿烂而又炽热的画面总是会在他看到桑德拉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起来,或许是灵魂离体太久的缘故,以至于提姆现在一直都感觉到自己对自己的情绪掌控这一方面一直都有些……失控。
这不是个好现象……这可是个坏消息。
要是不能够在下次面对着桑德拉的时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提姆打算考虑像是达米安那个小恶魔或者布鲁斯那样去西藏呆上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在这里?”
沃伦拍打着翅膀像是一只轻捷的白鸽一样落在了托尼平常穿着钢铁战衣出去的那个平台之上,然后有些惊讶的看见了并没有维持着自己飞鸟状态的桑德拉正抱着一个果盆吃的津津有味的在等他。
“我猜你也应该快到了,就上来等你啦,”桑德拉在沃伦面前出人意料的放松,甚至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果盆还在插着苹果吃,眉眼弯弯地这么对沃伦说道,“虽然按照老板的说法你们应该是已经在那个魔法世界之中知道我的秘密身份了,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桑德拉`塞恩,叫我桑德拉或者青鸟都可以,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叫我桑德拉比较好。”
沃伦看着清瘦的女孩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笑涡这么对他说道,就好像当初那个在爆炸之中茫然而又惊慌的面孔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错觉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之下仿佛镀上了明亮的光晕,这么对桑德拉说道:“沃伦`沃辛顿,你可以叫我沃伦,天使这个称呼,我觉得你也应该很熟悉了。”
“先下去吧,在这里吹风可不好。对了,你要来点水果吗?”
桑德拉很自然的举起手中正插着苹果块的牙签冲沃伦晃了晃,笑盈盈的这么问道。
“不了,我吃过东西了。”
沃伦注意到这似乎是桑德拉之前在使用的那根牙签。他看着桑德拉毫无感觉只是带着点喜悦与期盼的面孔,只是这么拒绝道。
桑德拉相当自然地把那块举起来问着沃伦要不要吃的苹果块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后腮帮子鼓鼓的带着沃伦走进了大厦里面脱下了自己披着的外套。
“外面还是挺冷的,这个样子要是意外发生我变成那个样子也方便一点,毕竟我的衣服不能包裹住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到时候展开来的时候会撑坏衣服的。”
桑德拉对视线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她感觉到沃伦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脊背上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这么解释了一句,然后把外套挂在臂弯之中步履轻快的在前面带着路这么说道:“我们去另外一个训练室好了,我经常去的那个是队长的训练室,他现在还在训练,估计是等不到他训练结束的时候了。”
沃伦应了一声。他也收敛起了自己的翅膀跟在桑德拉身后迈着步子走着路,雪白的翅膀安静的收敛在身后,只是因为身后带着这么一对分量不能算是轻的翅膀的缘故,沃伦走起路来的脚步声比桑德拉的脚步声沉重许多,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漫过光滑的地砖,像是交织在一起的琴音一样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他一直盯着桑德拉的脊背,桑德拉中途有几次疑惑的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但是每次沃伦只是微笑着微微摇头,然后等她转过头去之后继续盯着她的背部。这么反复几次之后,她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平心而论,似乎是因为受伤再加上身体之中似乎摄入的所用能量都供给了她心神的那对翅翼的缘故,桑德拉的身材足以称得上是模特一样削瘦,只是没有模特的身高而已,锋利的像是一对潜藏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