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如你所见,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副总,只是恰好,也姓陈。”舒小曼说。
“他——!嗯——”电话那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舒小曼微微摇摇头,一度认为,赵渊沉寂许久,应该有所放下,但是她错了。赵渊自从成立公司,带领员工走到现在,从来不曾有失态的时候,就像现在,几乎语无伦次,几乎丢弃了所有的理智和睿智。若他见到林文溪,会是怎生个状态?
如果真有那么一次失去理智,舒小曼记得——赵渊大学时的手机,在公司搬迁时有一次无故失踪,结果赵渊停止一切搬迁,掘地三尺地在角落垃圾桶将那手机找回。前任的助理也是因为这原因,被赵渊炒鱿鱼,才招了自己进去。舒小曼起初一直不明白赵渊为什么将那个手机一直保留,直到后来为赵渊缴纳话费,见到常用号码中的那个熟悉号码,才依稀明白一切。
那个号码,就是赵渊大学时一直用的,而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直为它缴话费,到现在。
那个手机,舒小曼后来偷偷翻动过。手机显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仔细擦拭,所以手机屏幕光洁如新,只有上面偶或的一个划痕异常清晰。舒小曼记得,那是林文溪有一次恼怒赵渊接听电话时间过长,拿了赵渊的手机,用小刀轻轻刻上的一个“l”字样,还扬言,让赵渊接听每个电话,都把他自己放在耳边。
舒小曼有些想笑,可心底却异常地感动,但是除了原本应该毫无杂念的感动,她发觉自己的内心,有某种火焰正在偷偷燃烧,似乎想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舒小曼以为短信里能看到赵渊和林文溪的你侬我侬,让她失望地是,那里全部都是数年前正儿八经的朋友之间的问候,甚至于还带着点疏离,让她怎么都无法和后来一直黏糊着的两人联系在一起。舒小曼有些茫然,他们,到底是真是假,到底谁真谁假?
所有人的号码全部被设定拒接,有那么一个唯一的号码,上面的通话记录没有变过,短信记录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