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只是想着把房间搞乱下就算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魏老师最近做的那些事情,我这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于是便让人买了一桶红油漆,直接就往上泼了,我看了被泼了油漆的房间照片,那效果,真是让我满意极了。”
司洋笑的一脸无害,完全无视魏溪那张渐渐沉的脸继续得意洋洋的道:“老蔯不是我说你呢,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懂怎么做人呢?既然老师不懂,那么学生就勉为其难给老蔵弦豢危老师可不要太感激了,我想经过这次,老师一定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了吧,至少,我司洋不是老师你这样的人能得罪的起的。?/p>
司洋就这么慵懒的坐着,后背悠闲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那样一张无害的脸,想必谁看了都不会产生任何反感。
魏溪也从来没有想过,明明就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他看来不过就是顽劣的学生,性子可能暴躁了点,但是心应该是不坏的,可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是他错了,简直就是错的离谱,这司洋根本就是一直藏着獠牙的狼崽子,看着无害,可是却会在你最不设防的时候,扑上来狠狠咬断你的脖子。
当所有的震惊,渐渐别无可抑制的愤怒所取代,魏溪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竟因为司洋的任性就这么毁了,他就有股冲动,想要一拳过去将司洋狠狠地揍一顿,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
可是司洋在瞧见他脸上的愤怒之色后,竟没有半点的惧意,反而带着欠揍的笑容越发的靠近,“老师现在是不是非常生气?恨不得一拳直接打到我的脸上来,打啊,老师若是想打,那就打吧,来,朝着这里打,保证会痛的我哇哇大叫,没准这张脸都能打歪掉呢,如果真是这样,老师大概就能解气了。
可是,老师你真的敢打吗?我可以告诉你,你今天只要动我一个小指头,我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不要说别想在盛华待下去,就是你离开了盛华,去其他的学校,也没有人会要你,谁会要一个有暴力倾向的老师呢?是不是?
可是我怎么记得,老师你似乎还欠着钱呢?这每个月的房贷还要交的吧,若是你以后都找不到工作,那你还有钱去还吗?怕到时候,没钱支付,老师好不容易得来的房子,也要被银行收回去拍卖了。为了以后不留宿街头,所以,老师你这拳可要三思了啊!”
魏溪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会被自己的学生逼入这样的地步,他紧紧地握着双拳,强忍下要揍人地冲动,狠狠地瞪着司洋,那紧要着的双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可见他心里的怒气多盛,可是除了愤怒之外,他竟然没半点别的办法。
司洋的那些话,就像是枷锁一般,将他牢牢地固住了,就像是司洋说的那样,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将这拳揍下去。他太清楚不过了,像司洋这样的有钱少爷,他肯定是得罪不起。
之前他只是把他当做学生,所以有些事情就做的理所当然,可是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司洋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如果他真的把司洋打了,后果会怎么样,不用说,他也是清楚的很。
魏溪根本拿他没办法,想着那几乎不成样子的家,心里简直是在淌血,他知道多说无意,恨恨地看了眼司洋便转身离开。
司洋看着人离开,冷哼了声,“妄想跟我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
司洋的这件事情,对于魏溪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沉重的打击,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教师的职业,那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这生活中要设防的人实在太多了,出了社会的人,心里多少都藏着一些算计,只有这学校里的学生,心思才是最为单纯的。
他曾经因为当上老师而欢喜,可现在,他却有些茫然了,到底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孩子心里都藏着光明的。
魏溪知道,就司洋那呲牙必报的性子,他以后只要一有动作,就会被司洋给报复回来。
他不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没有闲钱任由着他们糟蹋。
魏溪是想了又想,一直在衡量着走与留之间的利弊,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吧,因为像司洋这样的学生,只有远远地躲开,才能不惹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打定了主意之后,魏溪直接就去找了校长,当他递出辞呈的时候,把校长吓的不轻。
“我说魏老师啊,干嘛做的好好的,就说要走呢?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啊!这学生没人教怎么办啊?”
校长只要想要这段日子里,为了老师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他就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这老师他真是找怕掉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易将人放了。
“是不是觉得这个工资太低了,没关系,这工资的事情都好商量。只要你提的合理,我就马上给你加上去啊,你真是没有必要走的啊!”
看着校长那一脸要哭的样子,魏溪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校长你的不易,我也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加工资,才在这跟你这样说,实在是,我真的不想干了啊!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魏老师看你说的,你是有什么难处吗?你完全可以提出来的啊。只要学校能解决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