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这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了当初起灵的时候贾史氏被丁礼起到了,后来贾政也恶了丁礼。至于原因,却是没人知道的。有心人也不计较其中的缘故,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借此为自己牟取些什么罢了。
丁礼能安心的关注几个孩子,不去管其他,也许能少些琐碎的事情烦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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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贾珍是个爱玩的,以前和贾赦最投契,叔侄俩没少出去做荒唐事。只是守孝是大事,就算是贾赦这个纨绔也知道不能走了褶子,这才有守孝中不停给丁礼送玩意打发时间,就怕丁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如今出了孝,贾赦虽然觉得自己这大侄子变了不少,可当年一起受罚、票阊的革命友谊还在,等丁礼领着几个小的从城外的家庙回来了,就想要拉着大侄子一起出去fēng_liú一把。
丁礼心里也好奇,便跟着贾赦出门去了。
贾赦去的地方可不是那些进门就办事的阊门。里面的姑娘多是清倌人,取得名字也不是那些红啊翠啊的,而是映雪、吟秋之流,让人一听就觉得不俗。
丁礼听贾赦和自己介绍说自己守孝期间又来了几个才艺出众的姑娘,就知道这地方更像是高级夜总会,来的人也没有一开口就“一夜多少银两”的人。但凡有人这样问了,自己就先算是丢丑了。
丁礼跟着贾赦进去,正好赶上一群清倌人开始歌舞谢客,而后又有对诗联句的游戏、又有探讨琴艺画技的交流。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秦楼楚馆,丁礼恐怕会以为这里是什么文化交流中心呢!
贾赦虽然在诗词上不出彩,但是在金石鉴赏、书画品评、珍馐美酒的饕餮评论上却有过人之处,很快就被几个姑娘们拉走了。
丁礼揣着手四处看看,每当看到不错的字画诗句或是哪人的歌舞琴曲不错,都赞赏的点头。只是他年岁不大,偏偏看谁都是“这孩子不错”“这孩子也不错”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让人觉得没来由的“慈爱祥和”。
到最后贾赦都觉出不对味了,也顾不上和人家品评姑娘的笔力哪里不足了,赶紧拉着丁礼走人——再不走他下回也没脸来了!
“不是,大侄子啊!”贾赦拉着丁礼出门之后也没上车,就拽着丁礼在夜风里溜达着,顺便谈谈心。“我知道这几年板着你专心带孩子了,可咱们爷俩儿是出来乐呵的,你不能还像和蓉哥儿他们相处一样!”
就丁礼刚才的神态,贾赦觉着要不是丁礼和人家不熟,说不定都上去拍人家脑袋或者塞块糖了!
丁礼仔细一想也是,自己这是带孩子时间长了,心态都没转过来呢!不过他还真没什么心思再去了,见识一回也就算了,没必要把这种夜晚生活当成固定活动:“赦叔儿,侄儿如今也淡了心思了。原本侄儿还想着出来一趟能心眼能活泛起来,没成想心里还是觉得寡淡。”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遗憾。
他之前上香的时候想起一句话来: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丁礼现在顶着贾珍的壳子,作为贾家一族、荣宁二府的族长,在不少人眼里都是肥肉。加上之前方洋提醒他说此间世界其实有玄幻走向,丁礼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为妙,起码不要在自己目前还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到处得瑟。
贾赦有点可惜自己少了一个陪着玩乐的伴,晚间又没尽兴,不禁有心兴味索然,叫身后跟着的小厮去把马车叫回来。等上了马车,自己闷了一会儿没有趣味,又对丁礼说:“你琏弟过了年就要和王家的丫头成婚,如今连个正经的差事都没有,还不知将来会怎样呢!”
丁礼看贾赦有些发愁,就开口道:“不若让琏大弟弟去考个笔帖式?我看琏大弟弟在经济方面有些灵性,说不得有些作为。”
“着啊!只是老太太那里……”一想到自家儿子明明是正经的府里爷们儿,如今却和个外管事一样只能替政老二夫妻俩跑腿料理事务,贾赦心里就憋气。可一想到贾史氏,贾赦又觉得平白的气短。
“大侄子,你如今诸事完毕,不去见见老太太?”
听贾赦提起贾史氏,丁礼这才想起来贾家还有这么一位呢。他试探着问:“老太太最近如何了?”
贾赦一翻白眼,摸着修剪得非常有型的胡子道:“还能如何?不就是非要把宝玉看到眼珠子里才行嘛!”
宝玉。贾宝玉,贾政次子,今年虚岁六岁,实际上还有几个月才满四周岁。贾宝玉畜生的时候丁礼还没来呢,也没见到那写了名字送给城里所有人去喊的盛况。之前贾史氏和贾政几次叫自己去,丁礼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给推了。
如今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丁礼就有点后悔了。要是他当时去了,说不定还能看看那通灵宝玉呢!他真想试试,那石头是不是真的特别结实,怎么暴力破坏都弄不碎?
好吧,岁数大了,有时候又会有点老顽童的心思了。丁礼摸了摸鼻子,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有些返老还童的心态。
说到贾史氏,贾赦是一肚子的抱怨。他活了半辈子了,也没见过几次贾史氏的好脸。过去还有可能是为了孝道,真的想用孝心还贾史氏一个高兴,只是这些年他也看清楚了,自己是没指望了。也是因为这样,行为越发有些放浪形骸了。
“……当初我不同意大丫头进宫去,政老二也不知道被他那个婆娘迷了什么心了,看不能走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