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兰有点想打什么都插嘴的许慕,没大没小,他可是在很认真的盘算着秦科的终身大事。秦科看混小子总是插嘴,显然是想要给自己辩解,但何慧兰是生意人,巧舌如簧,怎么都绕不开这个话匣子,后来秦科无奈,说道:
“其实,倒是有个意中人的,只是我带着孩子,条件也不大好,准备先奋斗几年。”
许慕正在和一块排骨做斗争,听到秦科说这句话,顿了顿,便把目光落到他那边,看他说的一脸认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不行,只好低着头猛吃,不再插话。
既然秦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何慧兰也不再瞎操心,赶紧给秦科倒酒,摆出生意人的那一套,说不上半句就是:
“喝一点没事的,没关系,又不会醉人。”
“秦老师,我真的感谢你啊,先干为敬。”
何慧兰热情起来的时候,战斗力和居委会大妈绝对不相上下,许慕滴酒未沾,倒是秦科,推脱不了何慧兰的热情,小酌了两杯梅子酒。从饭局上出来,何慧兰要连夜赶到杭州,许慕第二天还要去学校,自然是和秦科一路。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走到许慕居住的小巷口的时候,大概十点半左右的光景,两个人吹着夜风,踏着小巷子里的青石板路慢悠悠的走着,小巷子里,烧烤店老板的吆喝声涌进耳朵里,气氛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许慕心里想的都是晚上秦科说的意中人那些话,心里闷的慌,到了熟悉的地方,大胆了起来,装作不经意的问秦科:
“秦老师,原来你有意中人啊?”
半响没听到秦科的回话,许慕抬起头去看,才发现他脸色有些红,反应迟钝的嗯了一声,大概都没听清楚许慕说的是什么问题。许慕又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有些吃惊,这才喝了两杯梅子酒而已,就微醉了?
面前的秦科,显然是因为喝了那两杯梅子酒的原因,有些微微的醉意,有的人喝醉了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要不是许慕对平日里的秦老师观察入微,怎么会发现他已经有些醉了,路过拐角处的通风口,有些风从耳旁刮过,秦科晃了晃,有些没站稳,还是许慕抬手扶住了他,眼看自己家就在面前,想起前次秦科就是用冷水给自己解酒的,许慕就把秦科带到了自己住的房间里。
进屋开了灯,许慕这才看到醉酒反应很慢的秦科,此时大半张脸都是微红的,很明显是真的醉了。
“秦老师,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弄点水醒一醒。”
等到许慕端了水进来,又看到秦科站起来,对着门锁弄了半天,但这时候脑子已经有些迟钝了,弄了半天也打不开:
“秦老师,你要去哪儿?”
“我怕阿深醒了。”
哪怕现在做什么都有点反应迟钝,但他心里还记着在家里睡觉的秦深,想尽早回去。
“没那么快的。”以前秦科过来给他补课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呆到十二点,他怎么放心让秦科自己一个人回去,至少要等到酒醒了送他去。
许慕继续把秦科拉回去,扶他坐到床上,拿湿毛巾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和他说:“阿深没那么快醒,我先给你醒醒酒,秦老师你酒量那么差啊?”
秦科沉默了很久,问许慕:“不喜欢就不喝,不可以?”
许慕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秦科的皮肤本就很白,此时染上些绯红,衬着醉意朦胧的黑色眼眸,看起来格外的魅惑,他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想的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秦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样子:
“快点把学习提上去,我最近都没时间照看阿深了,我得先学着怎么做个能给孩子时间的好爸爸。”
他今晚和何慧兰吃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像是何慧兰那样的,因为把许慕的学习看的很重,很少把时间放在小丫头身上了。这时候有了醉意,心里就想的多了一些,语气虽然舒缓,却是有点责怪许慕让他太过费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