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云实在拿他没辙,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你想知道什么谜?关于我哪方面的?直接问我就好,没必要特地来这里,见那些你不愿意见的,看那些你不愿意看的。”
拓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用鼻子哼道:“我才不信你这么痛快。我套你真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不想回答的,你都避而不谈。这次就这么痛快?”
王行云瞥了一眼说话阴阳怪气的拓麻,也没生气,只沉声道:“看你问什么了。”
“我问你,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王晓晓会突然转学,连带着那群跟班,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一声不吭,只顾着逃跑。就连学校里……也没有任何消息和传言。所有人对我的态度倒还好,对你简直如临大敌,躲你跟躲瘟疫似的……是不是你,为了替我出头,做了……什么”拓麻越说脸色越差,仿佛回到了那个出院后,第一天上学的早上。所有人见到他的表情都奇怪的要命。既忌惮,又讨好,是他首先想到的,可以描述那奇怪态度的词汇。
一定是王行云在他挨刀子住院后,背地里做了什么。拓麻无比确信着。
这个预感,在拓麻上学的一周后,更为强烈。
不仅是周围一般的同学、老师,对待他格外客套,校内的小混混基本都躲着他走,连放学偶遇的别的学校的,甚至校外社会上的小流氓,都对他敬而远之。
拓麻忍了又忍,终于坐不住了。校内人多嘴杂,他特地选了个周末,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足足骑了一个半小时的自行车,才满头大汗地到了白云路,又四处打听了好半天,才把王行云堵在了他家开的店里。
面对拓麻的质疑,王行云站在店里结账用的柜台里,盯着正对着门口,香火正旺的关公彩色泥塑像,略微有点走神。
店里并没有其他人看店,拓麻也不好意思把王行云叫出去说话,只得强忍着积压在心中许久的火气,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拐着弯套他的话。
可听他说话的那位,好似铁面无私的包拯附身,愣是不多说一句废话,把拓麻急的,几乎要掀起桌子与他干架。
却被王行云不疼不痒的一句:“你的伤刚好,不要乱动,不要动气。”给挡回去了。噎得他当时就脑袋一热,直接就给了柜台一脚,‘碰’地一声,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王行云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神案背后的墙壁另一头,突然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