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自刎乌江之后回到了回到定陶之战前夕,想要阻止叔父项梁的因为轻敌而输给章邯战死沙场,但他没有成功,项梁身死,楚军大败;第二次,他回到鸿门宴,打算杀掉刘邦,可是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因为绕不开内心道义原则;第三次,他回到垓下,想要救一生最爱的女人,想要让她免于死亡,但最终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以剑自刎血落衣裙。最终,最终便只剩下乌江之畔的那声长叹,宝马赠亭长,头颅送故人。
英雄千古,却终究躲不过一个命运。
何暮光感觉这个故事里悲剧感过重过深――和“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不同,这不是英雄末路的悲哀,而是宿命难为的悲凉,是明明已经用尽了心力,明明已经做了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抉择,但还是不得不向着既定的命运走去的悲剧。他想,这部电影是不会引人哭泣的,它只会压的人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听说不再才会叙旧
第十章
录完节目,跟着主持人躲过经纪人的眼线悄悄地吃了两口烤r_ou_,何暮光就从大楼出来坐上车,他用手捂住脸,拖长了声音哀叹,“我又出卖了一次色相,第不知多少次。”
周故听到这句话笑着转过头来,“那何哥你现在是准备去哪里卖?直接去定的地方?”
“嗯。”何暮光应了一声,然后又纠正道,“周故你真是没有生活经验,接下来的不是卖,是被白嫖好吗?没有钱的。”
“好好好,”周故开车,“岳城我也不经常来,暮光你指路还是我导航?”
“等等,先不去哪儿了,去一趟岳城一中吧,你导航,我睡会儿。”
“哦。”周故点点头,然后发动了汽车。何暮光并没有真的睡着,这两天连轴转反而是睡不着了,但眼皮一直睁着却还是难受,还是闭着舒服。果然是老了,22岁的时候,五天不合眼都j-i,ng神充沛;现在不过两天,黑眼圈要不仔细遮掩就完全看不过去了。
“何哥,到了。”何暮光揉了揉鬓角,压低帽子从车上下去,“我一会儿就回来。”他看了一眼“岳城一中”那几个飞龙走凤的烫金大字以及旁边足以亮瞎人眼的各色铭牌,顿了顿步子,然后走向一旁的饮品店。
“欢迎光临,先生要点些什么?”店里面的女老板神情温柔,眉眼间虽然有岁月的痕迹却仍然显出丽色,像是吧台上那一株亭亭盛开的马蹄莲。
何暮光压低声音,“两杯鲜榨石榴汁。”女老板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然后同样压低声音,“我没想到你现在会回岳城。”
何暮光抬起头,眼神无奈,“蓉姐,我没想到这个样子都被你发现了。”
蓉姐说,“谁当初在我这里呆了三年啊?我要是听不出来那才是奇怪。”其实蓉姐还有没有讲出来的一句话。她这里早已不卖石榴汁了,现在学生们更加钟情于奶茶和混合饮料,只有那些已经奔波四处的“大人”们才可能会提起,其中就以何暮光为首。
蓉姐将做好的石榴汁交给何暮光,“学生还没放学,你是现在就走,还是等一会儿?”
“等会儿吧,我就知道一会儿蓉姐你生意这么红火肯定没时间管我。”
蓉姐佯装嗔怒,“我明明是因为担心你,一会儿被那些小姑娘们缠住走不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何暮光吐了吐舌头,笑着将吸管c-h-a入,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味蕾,倒是遮掩住了之前的疲倦。
“而且我生意再红火也比不上你,影帝先生。《如归》和《唐凤定》我都看了,拍的真好。”
这种话何暮光明明听了千次百次,但是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有不同的味道。有些人虚伪而客套,有些人真挚而诚恳,蓉姐自然属于后者。所以他也收起了那套对付旁人的应付姿态,将所有圆滑抹的一干二净。“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尤其是《如归》,我想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演得比我好了。”
蓉姐不嫌他自恋,听到这话也只是笑,“我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另一种青春。”和守在一个地方不同的,更为舒展更为开阔的另一种青春。
“得了吧,就我现在这年龄……圈子里十五六岁的孩子不少,二十出头的更是多的没影。一块砖掉下去砸到了十个人,八个人都是刚红的小鲜r_ou_,还剩下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那位在欧洲影坛的。”
蓉姐已经过了四十,但看起来依旧是刚刚三十出头的样子,对于演艺圈那些花花新闻不怎么看,最多就是跟着追剧看电影外加附送一把眼泪。她看了一眼何暮光没有遮掩干净的黑眼圈,叹了口气,“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下一次来,就不给你卖石榴汁了。”
何暮光将吸管咬的皱皱巴巴,半晌之后才嗯了一声。
何暮光最终还是待到了学生放学,看着那些青春的面孔穿着宽大的校服一窝蜂地从校门口涌出来,他转过头来语气坚定地对着蓉姐说,“今天肯定是考试了吧,放这么早,跟放羊一样。”
蓉姐点了点头,“我刚才还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真的要开粉丝见面会了。”
话已至此,何暮光起身将帽子戴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