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鹤看着他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脸,只简单一应,“你在那上面作甚?”
“吹风。”齐骛道。
云鹤往屋檐看了看:“檐上风更大?”
“嗯。”齐骛点头。他看着云鹤,因为在檐上说不得能看到你啊。
“以后别坐在檐上。”云鹤道。
“为甚?”齐骛道。
“太高。”云鹤道。他觉得望月的齐骛太过落寞,丝毫没有秦时所说的思慕之态,他不喜欢。
齐骛笑:“大人,我习武的,还怕坐不牢檐上?”
“我不喜欢。”云鹤道。
“好,”齐骛良久才应,“以后我不坐檐上。”
“早些睡吧,”云鹤扫过他的眼下,“看着有些疲乏。”
“好。”齐骛与他一同走去前院。
云鹤进屋之后,齐骛站在庭院里对着那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才走回自己屋。
一连几日,云鹤上朝都没有叫齐骛出去。
“大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齐骛问。
“嗯,有一点,”云鹤道,“这一阵你先休息,等过一阵再与我一同出去。”
“好。”齐骛道。他不能给大司农惹麻烦,相信有那两位护卫在,大人也是安全的。
可到第二日,云鹤发现齐骛也悄悄跟出来了。街角拐弯的时候,云鹤趁着车帘掀起之时扫过一眼,看到了小心跟着的齐骛。他没有穿护卫服,只着了一件十分普通的衣衫,脸上也有意遮掩过了,乍一眼过去差点认不出来。
齐骛只跟到宫外,等云鹤下朝了,又一路跟回去。他左右也无事,干坐在府里还不若跟着保护大人。
云鹤也不戳穿他,想来这个年纪在府里也呆不牢,与其到外头转悠,还不若跟着他,至少好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