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正则有些沉默,不过梁砚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因为他也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回了家,但仍旧亲密地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陈正则带着梁砚和可乐彻底搬回了江南。
直到进了梁砚家的门,从背包里往外掏可乐的时候,陈正则突然反应过来,家里有可乐这个吉祥物,他找什么急搬家啊,上次他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注意到猫,等下次她要是再来,直接告诉她家里有猫,那她就不敢来了啊。
陈正则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把梁砚带到自己家里养着一直是他心里一个隐秘的恶趣味,可是现在他居然蠢得把到手的肥肉给弄丢了。
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除了窗户的玻璃没擦,有些小物件有些损坏之外,整个屋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但是梁砚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他宁愿自己还是和陈正则挤在那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尽管空间再逼仄,但只要有陈正则在,他就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虽然也知道回来是利大于弊,但他还是稍微的有些后悔了。
这一次,两个人难得的因为同一件事在心里暗暗地后悔,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今天是梁砚请假的第九天,其实梁砚原本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但陈正则觉得一个星期根本不足以让伤处愈合,达到可以上班的程度,于是他硬是让梁砚又多请了两天的假。虽然两天的时间也不会让伤处愈合得更好,但是至少可以让梁砚再多休息两天,陈正则也算满意了。
回到梁砚家的第一天,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在梁砚家的生活方式,吃饭,看电影,闲聊,但是加了一个动词意义的睡觉,然后再是睡觉。
虽然还没有全垒打,但是已经上了三垒,每晚都有了一定夜生活的陈正则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于是即便前一晚被翻红浪十分激烈,第二天一早,陈正则依旧神清气爽地起来去买了早饭,并且在吃完饭之后骑车带着梁砚去了公司。
梁砚腿上那层厚厚的纱布已经摘下去了,现在只是薄薄的包了一层,以来防止伤处污染和不必要的刮碰。那层纱布从膝盖下面一直包到了脚底,所以梁砚现在右脚还是不能十分用力。
所以,陈正则的表现机会就来了,而且他心里也是十分愿意送梁砚上班的,这大概是基于雄性动物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占有欲,他想借着送梁砚上班的这个机会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梁砚是他陈正则的,有主了。
而对于梁砚来说,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能和陈正则待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至于丢人什么的,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陈正则送梁砚上班这件事就敲定了。
极光游戏公司的前台妹子觉得最近的生活十分无聊,工作千篇一律,而唯一能调剂她工作的梁组长又因为烫伤请假了。
公司里的人原本还张罗着要去看望梁组长,结果被许经理给拦住了,说什么现在正是梁组长的紧要关头,梁组长以后每天是笑着来上班,还是沉着脸来上班就看这几天了,让他们不要打扰。
听听,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前台妹子气鼓鼓地想,人病了正是需要同事人文关怀的时候,许经理居然不让去看,还亏得他和梁组长是大学校友。
正当前台妹子用手支着下巴,苦着脸在心里对许经理刷屏的时候,她看见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两个人穿着同样的白色条纹t恤,不过一个人穿了一条黑色的及膝短裤,另一个人穿了一条卡其色的及膝短裤,但是右腿从膝盖以下缠了白色的纱布,而且身边的人还扶着他,应该是受伤了,不能受力。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往楼梯那走,前台妹子急忙走过去想问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等前台妹子走到近处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了,那个受伤的人居然是梁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