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蠢笨,让他觉得有趣。
白沐止嗓音清冷:“把裙摆撕掉。”
岑丝淼瞪大眼睛,眼泪还挂在腮边,抬头看了看他,白沐止神情仍是淡漠,一双眸子里的冷淡让她又垂下头。
手颤抖着,她极为羞涩,脸颊都泛起了红晕。一直在犹豫,不敢撕扯。而且还时不时瞟白沐止一眼。
他眉宇间渐渐涌上了不耐烦。
岑丝淼神情顿时开始慌乱,紧咬着牙,闭上眼睛,一狠心。
“——呲啦”一声。
轻柔的薄纱被撕扯开,她跪在地上,露出半截细白的小腿,颇为诱人。脸颊红的越来越厉害,紧绷着身子,无助的很。
白沐止神情恢复平静,抿了抿唇。瞟了眼自己的衣衫,要回去换掉。没有再看岑丝淼,径自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岑丝淼叹了声气。
愁得慌。
更进一步是没戏了,还毁了她一件纱裙。
岑丝淼又回去烧火了。
她灰头土脸的,被浓烟呛得咳嗽个不停。白沐止虽说挺待见她,可压根没表现出来,仍是冷冷的。
甚至还当着管事儿的面数落了她一句。
岑丝淼颇有些心灰意冷。
而且也没有了偶遇白沐止的机会,她只能等待时机。
直到后来,白沐止房里的丫鬟突然病倒一个,管事儿的重新过来挑人,岑丝淼极为有眼色,偷偷递过去身上的银子。
管事儿的不缺钱,这点儿在他眼里,都比不上苍蝇腿,最主要的是礼数。岑丝淼这么做,在他看来是颇为懂事儿的。
再者,岑丝淼平日里没少花功夫跟他们这些人套近乎,一来二去,怎么也混了个脸熟。
管事儿的本想就这么挑了她,可前些日子在假山后面,白沐止的一句话,让他心有余悸。
“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听听这话,不用琢磨都知道白沐止厌烦她。
所以管事儿的犹豫再三,迟迟不敢下决定。岑丝淼知道他在想什么,凑过去低声说道:“教主若真看不上我,哪里还会留我的命到今日。”
管事儿的愣了一下。
岑丝淼如愿以偿地进了白沐止的屋子。
她还不够格去里屋伺候白沐止,只能做一些打扫屋子的差事。好在她又见了白沐止一面。
那天她正在院子里打扫,白沐止从屋子里出来,一帮丫鬟连忙跪下行礼。他跟没听见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偏偏岑丝淼慢了半拍,等她们说完,她才软着嗓音开口。
白沐止的脚步顿住,眸子里透着疑惑,扭头看向岑丝淼。丫鬟们心里不解,皆是偷偷瞟了眼岑丝淼,却发现她抬起头,带着几分羞怯:“教主,你可还记得奴婢?”
丫鬟们一惊,这也太大胆了,居然主动跟教主说话。
白沐止眸色渐渐发深,看了她一会儿,眉头动了动:“把你的小心思都收好了,别再犯蠢。”
丫鬟们等着他下令让岑丝淼离开。
岑丝淼泫然欲泣,紧咬着下唇,想要辩解,却见他神色一冷,转过身子,衣摆在她眼前一晃,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没有动怒,只是说了一句话。
丫鬟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跪在地上,心思各异。
岑丝淼借着打扫的机会,悄悄进去过白沐止的卧房,里面没有生炉子,冷飕飕的。而且床还靠着窗户,每天睡觉时都不关。
怪不得他看上去脸色那么难看。
她跟人打听,才得知白沐止见不得火苗,一看见就头疼欲裂,尤为难受。怕是跟他年幼时,前任教主把他家一把火烧光有关系。
白沐止宁可这么每年冬天挨冻,都不愿意在屋子里烧炭火。
岑丝淼琢磨了半天,废了许多劲儿弄了个炉子,放在屋子外面,这块地方正好是白沐止的床尾。
又连着跑了好几趟去取炭火。
特别重。
不小心撞见了白沐止,而且她差点又碰到他的衣裳。岑丝淼抱着炭火连忙跪下,白沐止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唇角,眉间却带着冷意:“别让我再瞧见你。”
她跪下没抬头。
连着好几个晚上,岑丝淼都守在屋子外面生火。
隔着一道墙,他能不能感到暖和不重要,目的是为了让他以后察觉到她做的这些事情。
虚游教里的丫鬟接连开始感染风寒,平常在家里身体特别好,可来到这儿就跟水土不服一样。不过白沐止屋子里的丫鬟倒没什么事儿,别的地方就缺了人手。
柳无恙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小时候跟白沐止在同一个村子里玩儿。可后来白沐止家里遭了难,紧接着一帮名门正派的人就到了村子,调查此事。
柳无恙就是那个时候拜了其中一人为师。
查到了白沐止是被虚游教给劫走,可那些人没敢动手,却在江湖上说他们正在为了救白沐止费尽心思。
后来白沐止把前教主给杀了,得到教主之位。
这帮人开始闹腾了,嚷嚷着让白沐止辞去教主之衔。
虚游教这种行事狠辣的门派应该不存在才是。
白沐止没有理会,他们仍是像当年一样不敢动手,派了柳无恙过来劝说。柳无恙被教的死脑筋,张口闭口就是心怀天下,不可作恶。
白沐止念着以前的旧情,把他安顿下来,没有与他多说什么。还传话下去,柳无恙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
白沐止是真的怀念小时候,连带着对柳无恙也心软了,没有对他设防。柳无恙也待他极好,从来没有动过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