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是黎稚堂哥,大伯的儿子,懂?】
0712红着眼冲他低吼,阮镇抬了抬手,0712已经甩着尾巴遁入虚空了。阮镇嗤笑一声,德行。
小鬼一睡睡到第二天早上,现在才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起来。不过他可是很迟才睡的,小鬼醒了不代表他要醒。阮镇翻了个身,趴着调整了下姿势,打算重回梦乡。背上一沉,一具温软的ròu_tǐ贴上来,阮镇哼了一声,警告对方:“别打扰我睡觉,不然让你菊花朵朵开,听到没?”
黎稚胡乱揉着阮镇微卷的头发,扭扭身子,趴在阮镇耳边糯糯地撒娇。他这段时间已经摸透阮镇的脾气了,吃软不吃硬,嘴硬心软,最怕看见人家掉眼泪,对弱者有天生的保护欲,尤其是戳中他萌点的弱者。而他的萌点,就是软软萌萌的跟小动物一样的家伙怯生生地向他撒娇。
高中时期的他的确是个哭包,一点屁大的小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可事实上,高三毕业之后,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考上了医科大学,更是没红过一次眼,只让别人流过血。
早就忘记了,应该要怎么哭。
除了昨天那次,其他时候的眼泪,不过是为了满足阮镇喜欢被人家依赖的癖好罢了。
“哥,我想玩过家家。”
“玩!”
阮镇闭着眼一口答应,小鬼的声音又清又脆,跟那啥,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刻意压低了撒娇,磨得他心里痒痒的,天上的星星都想给他摘。
黎稚太懂他,也很能配合,娇娇怯怯,听话乖巧,又长了对肥屁股,是他最爱的那款。虽然脸上有瑕疵,可他阮镇,也不是只看脸的。大老爷们,有个胎记怎么了,他还巴不得往自己脸上划道疤看起来更man一点呢。
“那……我要当妈妈,哥当宝宝。”
阮镇震惊了,将黎稚从他背上掀下去,覆在他身上,与他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问:“你说什么?”
小娘炮想当女的想疯了可以理解,让老子当宝宝算个什么破事?爸爸也可以啊。
黎稚却不理会他的震惊,用唇磨蹭着他的嘴角,拖长了尾音甜腻地哀求。那声音就跟拿羽毛轻轻地挠阮镇脚心一样,痒得慌,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阮镇顶着满头的辫子阴沉地盯着镜子,黎稚正专心致志地往他头上别粉色蝴蝶结的发卡,时不时给他个吻,安抚一下。
“宝宝好乖哦~”黎稚的手搓揉着他凶凶的脸,大声地夸赞。
宝个鬼人头!阮镇扯了下头上的辫子,没扯散,更燥了。一世的英明,毁于一旦,呵呵。
【0712已截图保存,宝宝开心吗?】
阮镇露出个阴气森森的笑,白生生的牙齿磨得很响。很好,0712,来日方长。
这个当口,黎稚已经换了好几套衣服了,都不满意,他左手拎着浅粉格子西装,右手举着嫩黄卡通带帽衫,问哪件好看。
阮镇眯着眼摸摸下巴,得出结论,“光着。”黎稚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满脸通红,镇哥这眼神也太……那啥了吧。
阮镇没有光顾着玩,黎稚上学是个正经事,不能耽误,他旧事重提,“小鬼,明天上学去?”
黎稚的笑意敛了敛,没说话,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不想离开镇哥,镇哥的出现太奇妙,他怕一不留神镇哥就消失了。
而且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偷窃者,时间对他来说是很宝贵的,万一下一秒镇哥就发现了自己不是小黎稚了呢?
阮镇以为他对上学有恐惧是因为同学,毕竟黎稚在他怀里那样伤心地哭过一场,说的是他们欺负他,阮镇觉得那个他们就是黎稚的同学。
“你别怕,”阮镇将他揽在怀里,顶着粉色的蝴蝶发卡满脸正经地道:“你带着那本日记本去,你遇到了什么事,就写上去,想跟我聊天了,也写上去,你写的东西我都会第一时间收到的。”
阮镇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阴沉了些,语气不太好:“要是那帮小子敢欺负你,给老子咬回去,别孬,像个男人一样,嗯?”
黎稚点头如捣蒜,乖得不得了。
“别给老子丢脸!”阮镇一拳砸在黎稚的肩上,鼓励他,给他打气,“打架的时候攻下盘,打不过就跑,男子汉也要晓得变通,知道了吗?”
老子养的崽子只能跟老子一样撵地人满天飞不能被人欺负得哭唧唧回家找妈妈。
黎稚捧着阮镇的脸,见他一脸的凶相,半夜能使小儿半夜止啼的那种凶,心里咕噜咕噜地蜜糖水直冒泡。他知道,阮镇不是话多的人,也不屑给人家灌心灵鸡汤,镇哥说那么多,就是放心不下。那么凶的一只恶犬,要教软绵绵的白兔子如何称霸动物园,恐吓小动物,真是为难他了。
也许阮镇没有发现,真正紧张的抗拒黎稚去学校的,不是白兔子,是那只看起来凶巴巴的恶犬。
他在怕我被人欺负呢,黎稚心里酸酸软软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冲击着四肢百骸,镇哥那么骄傲,那么强悍,一个眼神吓退一票人,可是他,会害怕。
他怕,我被欺负。
就如高中时期的黎稚说的那样,系统先生,是很温柔的人。所以黎稚开口,安慰他惶惶不安的大狼狗,“哥,我知道的,不会被他们欺负,我有哥呢,不怕。”
阮镇扯开嘴角笑起来,凶煞都被笑意冲散了,小鬼终于开窍了,真是,太不容易。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