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怎么清楚,不过以前住在帝雀区的时候你会把一些卡放在保险柜里,啊不等等,”沈之柔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急得不行,“哎哥哥哥哥我我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啊,那个!”
沈之繁当然不可能听懂这么玄妙的话,但是看沈之柔这么激动弄得他都有点紧张:“什么,哪个?”
“……日记!”沈之柔舌头都快咬断了,“日记啊哥,你以前写日记的!”
沈之繁喉咙一紧。
日记,他的确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也不是天天写。
有了日记,是不是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了?
“我没见过你日记写什么,但是我看到你经常在写!”沈之柔有点激动,“哎哥你说你看看是不是能记起很多东西来?”
“可是我好像没有看到什么日记本,”说着沈之繁打开了书桌的柜子,可能是刚搬来不久的缘故,这里东西并不多,“我……”
“应该还是还在旧房子里,那是我们买的第一套房子住得也有感情了,好多东西都留在那里的。”
沈之繁点了点头,然后就随便拿起了一件大衣套上:“我们以前住哪儿的?”
“帝雀区三十二号。”
沈之柔抿了抿唇,有点紧张地吸了口气。
“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失忆的感觉绝对说不上好,虽然几乎一觉醒来,他好像什么都拥有了。
名誉,地位,钱财,甚至……甚至从小暗恋的言将军。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一切都成真更美好的事情呢?
可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的,很柔软,很美好,但是看不见过去,好像也不怎么看得懂未来。
或许真的是太美好啊,这让他很惶恐,总觉得下一步就会一脚踩空。
总觉得,现实应该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埋藏着,被锁链紧紧地束缚着,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
言朔将大衣脱下,他习惯性地想要开灯,然而他的手还没有触摸到按钮灯就亮了。
几乎是片刻间,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纤小的小型配枪,耳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呼吸声,等到灯光彻底浸透每一寸的空间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来人。
来人却直接高举了双手。
“放轻松放轻松,我啦我啦。”
年轻漂亮的美人吓得嘴边的泡泡都破了。
“可别吓着您美貌娇弱的未婚妻呀。”
言朔并没有把枪放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殿下心情真好,把整个帝国高层现在都抽成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了。”
奥利维亚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
“没办法啊,我要是不闹失踪不搞点小动作,肯定会被沈之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的啊。”
言朔愣住了。
“他和我哥才是一头的嘛,您不是很清楚嘛。”奥利维亚冲他笑了笑,“我的两位兄长都是邪恶而不怀好意的魔鬼,尤其是现在不在的那位……沈之繁则是他手中最锋利的镰刀,噫,看您的表情,原来您不知道吗?”
皇室争斗的冰山一角听起来真是惊心动魄。
可是为什么……这和沈之繁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可是堪称如履薄冰,”奥利维亚的嘴角拉了下来,“要不是催眠术起了一点作用,沈之繁‘死机’了,您就只能在地狱见我啦,哦不,还是天堂吧,您会去天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