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周文怎么也找不到胡亥了,他在胡亥公子的住处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找到胡亥躲藏的地方。周老师会没有办法吗?阿牛和阿狗作为贴身内侍,有他们在的地方,胡亥肯定也就不远了。
“阿牛,你看到公子了吗?”周文笑眯眯地拦下阿牛问道。
“赵大人,看到都是服侍公子的人的份上,小的告诉您一点,关于公子的任何信息都是不能向外透露的。不然让大王知道了,可没好果子吃。”阿牛现在和打周文那天完全是两幅嘴脸。
“你和阿狗都是大王派过来的?”周文顺口问了一句。
“只有小的有这福气。”阿牛嘴角都加深了许多,十分自豪自己的出身,“不过来之前大王都已经教导过咱们了,要好好照顾小公子。”
所以说你就这个忠仆就对胡亥千依百顺是吧,摔!养孩子不是这么养的啊。思及此,周文不由得讽刺道:“你把他照顾得挺好的。”
“那是自然,当然阿狗对公子也是尽心尽力,多亏了他,公子越来越开心了。”阿牛根本没听懂周文的讽刺,不仅全接了下来还稍微谦虚了一下。
周文也懒得和对方闲聊,就在方圆十米之内寻找胡亥的身影,就差掘地三尺了。
“赵大人在找什么呢?公子想一个人静静,咱们还是莫要打扰的好。”阿牛见周文都开始往房梁上跃跃欲试,凑过来问道。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周文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白白?”阿牛歪着脑袋,“赵大人说话真奇怪。”
但是阿牛现在顾不得那些了,他盯着周文走出了视线,才赶紧走出屋檐下,仰头一脸焦急地仰视着屋顶:“公子,小的已经把赵大人给哄走了,您快下来吧,上面风大,危险。您下来咱们玩骑大马?”
“阿牛,你忘了大王的交代了?公子的命令都敢不听?再说这上面不还有我看着呢,放心吧。难得公子有了新兴致。”阿狗语带嘲讽,显然是对阿牛刚刚说的话略有不满。他向来滑头,三言两语就逼得阿牛只能听从。拿下了阿牛,阿狗用眼神朝胡亥邀功。
胡亥无声地吸溜了一下鼻子,默默想着阿牛阿狗要是多说几句,他找个台阶也就好下去了嘛。然而现在,他只能继续在屋顶上吹冷风,偶尔眼睛往下瞥一眼,都头晕目眩。
“当你们主子做错了决定,你们要进行规劝,而不是纵容他继续承受错误带来恶果。”周文无声地出现在阿牛的身后。阿牛听了周文的话略有所悟,刚刚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就是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反驳,有才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小公子,下来吧,在上面也饿了吧?”周文眼角扫了一眼焦急的阿牛和愤恨的阿狗,前者还有救,后者纯属y-in险小人,x_ing子都已经定了。他这当夫子的还真是辛苦,不仅要教育小的,还得指点大的。
“本公子不饿。”胡亥梗着脖子硬撑道。
“你再不下来,我就找你父王告状。”周文觉得仰着脖子说话太累,祭出杀手锏之后就提起一口气,一跃跳到了屋顶上,不借助任何梯子。这个举动比昨天以一敌五还要震撼胡亥的心,胡亥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周文就趁着对方吃惊的功夫,赶紧把他给抱了下来,处于震惊中的胡亥还不忘记挣扎两下显示自己的别扭。
“你、你会飞?!”胡亥不受自己控制地傻笑,刚刚冷风拂过全身的感觉真是又爽又刺激。
“那不是飞,是轻功。”周文感觉自己的实力正在逐步上涨,身体都轻盈了不少,他现在只期盼着啥时候他的宝贝能长出来他就满足了。
“都一样。”胡亥紧揽着周文的脖子,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求道,“再飞一次,再飞一次好不好?”
难得胡亥露出小孩意气,阿牛和阿狗还在一旁帮腔。周文无法拒绝,干脆抱着他在院子里飞了好几圈。胡亥头一次笑得如此高兴,估计外面都能听到他的尖叫。
渐渐地,胡亥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兴奋的红晕。周文这才缓下了步伐。
阿牛和阿狗迎了上来,阿狗伸出双手:“公子玩累了吧,交给小的抱着就好。”
“公子脸色红的有些奇怪。”阿牛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周文一手托着胡亥的屁股,一手拿着探他的额头。那温度高的都能煎荷包蛋了:“糟了,公子发烧了。先把他送到寝殿里。”一边说着,周文一边用自己的衣袍裹住胡亥往卧室跑。阿牛和阿狗在后面跑得累成死狗,周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阿狗在后面喊着:“都是你非要陪公子玩什么飞飞,你得负全责。”他害怕被打死或者调离胡亥公子的身边,就先给周文定了罪再说。
高烧得迷迷糊糊的胡亥还抗议道:“本公子的屁股是你能碰的吗?”声音软弱无力,病弱的小孩也惹人怜爱了不少。
周文对这对主仆彻底服气,都这个危急关头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小孩身体弱,一场伤寒都可能要了小命,高烧时间长了还可能烧成傻子,周文不敢想那些可怕的后果。现在他特别庆幸自己保持着终身学习的习惯。在穿成高富帅菩提老祖之后,他没事干就翻看学习那些书籍,而不是安然享乐,如今才不会书到用时方恨少。
“父王……”烧糊涂的胡亥轻轻喊了一句,也就周文耳聪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