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娴见她神色有异。
“没,有些累了。”阮静揉按了下眉心站起来,“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了句,“少看些肥皂剧,你的‘绝对顺眼’估计不喜欢这种套路。”
阮娴摆手,“你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阮静点头,“倒也是。”
阮静回房间洗了澡,在床上辗转半天竟然毫无睡意,即使很累,不知怎么,坐起身摸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行径完全未经大脑。
“喂?”对方接得很迅速,阮静甚至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阮静?”
阮静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是她,她以为这人的手机里是没有她号码的,
“sorry,这么晚打扰你。”
“有事?”蒋严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阮静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无聊至极,“呃,没事,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搬走?”说出这句话,阮静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沿。
对方沉默一会,最后答了句,“你今天刚下飞机,早点睡吧。”没有等阮静开口,蒋言收了线。
阮静整个人倒进棉被里,闭了闭眼,“fuck you。”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刚下飞机?
第二天,赵启言出现在阮家,阮娴惊讶,阮静也惊讶不已。启言拿了一瓶86年的红酒,给的是阮娴。
“帮我谢谢赵琳。”阮娴想到自己跟赵琳合议过这个送酒计划,只是没想到赵启言竟然会愿意,阮娴招厅时抽空对站在厨房门口刚咬下一口苹果然后定在那的阮静比了个v字。
阮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面对心仪之人,手脚收敛不少,难得的有些淑女气息。
阮静咬着苹果,走到餐桌边端起牛n_ai杯退回厨房进花园,不打扰温文交谈的两人。
后来那辆黑色凌志开走的时候,阮静刚好啃完苹果,喝完牛n_ai,片刻之后,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阮静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想了想接通,“你在开车?”
“不,停在路边了。”对方静静开口,“阮静,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阮静轻叹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赵启言苦笑,如果他够大胆,他会直接说我要的不止是朋友那么点,因为这种关系无法让他觉得丝毫好受。
两人都不约而同沉默着,直到双方都误以为对面已收线,启言忍不住开口,“阮静,我明天去英国。”
阮静恩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赵启言觉得自己是被逼得简直没了分寸,妄图想要让她挽留他。启言的心情忽然之间低落谷底,克制不住问出,“你有没有话跟我说?”
阮静必须承认,赵启言虽然让她困扰,但是一点都不排斥他,“一路顺风,还有,后会有期。”
似乎是暂时划清界限了,启言痛得不由作了一次深呼吸,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再去让自己更加没有后路。
“阮静——”他听到自己还是轻唤了她,可却不知如何表达那种繁复不平静的心情,最后只平淡吐出一句,“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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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柔韧的古铜色身体,在昏沉的灯光下有种独特的质感,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抚上他起浮的胸口,一股热浪由手心传来,那人的手指缠住她,引导着她沿着x_ing感的腹肌线条缓慢滑行,她感觉到这副身体在微微轻颤着……淹没在黑暗中的深邃眼眸幽静而寂寞,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带着几分恳切,然后他慢慢地靠近……
阮静惊醒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十秒钟后哀叫一声深深埋入被单中,“不是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阮静依然每天跑步,偶尔打打球,画廊的工作一直在做,有时忙有时空,家里蒋严搬出去后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应该说是一切回复到正常轨道。
这一天拉着宠物狗晨跑,在惯x_ing地跑到早茶店时,不由等了五分钟,直到手上的n_ai茶喝完才带着爱德华离开。
后来一段时间阮静开始被逼频繁相亲,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挺讨喜的,几场下来成果不菲。今天约了昨天吃过饭的it精英再吃饭,应该说是不得不约,前面几人阮静和善拒绝后阮正已经找她谈过一次话,说“谈”实在是婉约的,差点没扔拐杖。阮正一再强调要不是她不争气,蒋严那孩子估计乐意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可好,人家自己找对象,还是大学里的钢琴老师,论气质,你就只能算是小提琴。
阮静犯愁,“我喜欢中提琴的音色,低沉深厚。”
阮静抱头出来的时候有些忧闷,心里有那么一点责怪蒋严,自己找对象就找对象,竟然连累她。
中旬的某个中午,阮静跟it精英打完球从活动中心出来,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感觉。it男貌似也是被逼无奈出来相亲的,两人隐约达成共识,偶尔出来一起活动一下,省去家里的麻烦。
此刻,阮静正要去刷会员卡走人,结果却在柜台处看到了蒋严,以及一位美女,雪白的肌肤,漂亮的yù_tuǐ,娇柔的气质,阮静的第一反应是,钢琴啊钢琴。
在这里见到蒋严说实在有些意外,他一向不喜欢出汗的运动。以前念书的时候蒋严参加的都只是一些演讲或者脑力竞赛的活动。
阮静原本想等他们走了再上去,结果等了三分钟两人完全没有走的迹象,没什么耐心走上去查看究竟。
“真的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