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叫人了。”
阮静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问了出来,甩了下脑袋,撑起身子,“我没事了。”
启言站起来,没说什么,但是握成拳的手一直在抖着。她以为这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吗?如果不是他经过这里,等那个女人叫人过来,根本已经——启言从来没这么气恨过。
阮静看到将她丢掷一旁,转身离开的人,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跟他说谢谢,但是施恩的人已经走远。艰难得站起身,远处阮娴已经冲过来,后面还有一帮人,阮静太阳x_u_e一阵抽痛。
后来这起事件,阮静被家人骂得差点真想淹死算了。
阮娴拜托赵启言送阮静回酒店,阮静觉得没必要刚要拒绝,结果启言已经先行带路。阮静不得不跟在后头,登上快艇,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一趟走得实在冤枉。
启言沉默着驾着船,两人之间盘桓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肃穆。快艇到达码头,阮静下船,启言走在后面。阮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回事,于是等着后面的人走近,主动打破尴尬局面,“你回去吧,我自己回酒店,没事的。”
结果后者经过她,冷淡地说了声,“我也有事,要回酒店。”
阮静此刻终于有点明白,赵启言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冷冻她,但是,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的确生气了。
像是冷战似的,从那一日起,直至旅行结束,两人都没再正式地交流过。
说她没心没肺也好,阮静的日子依然不变地过着,不过有时上班,独自站在画作前欣赏时,偶尔会回头往画廊的入口处望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而近来最让她觉得意外的一件事是蒋严跟钢琴老师分手了,根据阮娴的爆料是女的甩了他。阮静深感意外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日跟高中的女朋友打完网球,刚走出网球场,就看到公共走道上背朝他们站立的正与人交谈的赵启言,阮静下意识停住脚步,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敢上前,正在顾盼之间,那人似有感应般侧过身来。
赵启言站在不远处,表情淡漠平和,就如同见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朋友。后来,赵启言跟她点了下头,与同伴相伴离开。
阮静默然收回视线,身边的朋友递水过来,“少见多怪,看到帅哥眼睛就发直。”
阮静心不在焉笑了笑,“没办法,这种帅哥很少见。”
朋友竟然还真点头,“的确少见,不知道约他打球赏不赏脸?”
阮静已经往外走,“那,祝好运。”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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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言睁开眼睛,昏昏暗暗的光线令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身体有些酸涩,头也涨疼得厉害,不是没有宿醉过,只是很少一觉醒来这样难受的,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周围熟悉的摆设确定是在自己公寓里,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大脑失调到去玩yī_yè_qíng。但是,竟然能把自己灌醉得不省人事,实在也好不到哪里。
昨天跑去买醉,知道行径幼稚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借由酒精暂时忘掉一下,至少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