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一笑,这段惊蛰生得仪表堂堂,有几分王族的贵气,笑起来倒是看不出多少y-in险。
但这笑不过一瞬,段惊蛰便急急收住了,这笑便显出了冷意。可邱灵赋此时一面应付着那黑衣人,一面又偷偷看那阿魄,却是未留意。
接着段惊蛰便趁阿魄未追来,转身冲入身旁一间房,从那窗户要逃走。
邱灵赋赶紧追上:“站住!”
这边一放过了那黑衣人,邱灵赋把背对着那人正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转过身要防备,却见那人也并不偷袭自己,只是趁自己转身,逮住机会便也从身旁一间房中溜走了。
邱灵赋看那阿魄追到那窗前,脚步却越来越缓,一时气道:“你······”
话只说了一个字,他一顿,眼睛却看到阿魄身前。像一朵朵红梅乍开在雪中,阿魄身前渗出点点血珠,如红色雨点打s-hi衣襟。
邱灵赋往那方才地上的碎屑,却见那碎屑本该轻飘飘的,可却s-hi漉漉粘在了地上。
“阿魄!”
邱灵赋扶住阿魄的手臂,可阿魄却没有要倒下的样子,他像寻常那样双脚稳健,只是低头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这毒又是什么?比你的那些倒是平凡无常,不痛不痒。”
“快躺下。”邱灵赋赶紧道。
阿魄却按住了邱灵赋攀附上自己胳膊的手:“这方才大闹了客栈,县衙很快就要派人来了,我们还是找别的地方。”
邱灵赋看了一眼阿魄血红的衣襟:“这毒不能大动。”
阿魄自然也能感到这毒的厉害,身体沾上之处通通渗出了血,动多了那血便流得更快了些,想必这毒是要看着人失血而死的。可他听了邱灵赋的话,却笑道:“那不是与你在桃林里给的差不多么?”
这时候还要说笑,邱灵赋正要生气,忽然看向阿魄:“你知道有毒,为何还要冲过去?”
“我不冲过去,你就要中了他的计了。”阿魄早明白他怎么想的,“你明知道那黑衣人在,我们要杀那段惊蛰的把握不过两层,方才一定要杀进来,不过是为了挑拨那黑衣人与段惊蛰,让那段惊蛰误以为你是那黑衣人放进来的。那段惊蛰与你一般,也是为了挑拨你我二人。”
邱灵赋把阿魄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要背着他走:“我知道。”
阿魄看这人虽嘴上说知道,却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便伸出手来抱住他,凑过去狠咬他的唇。邱灵赋被阿魄熟能生巧的深吻逗弄得浑身发热,他感到那手臂抱得紧,知道阿魄用上了劲。想着他身上的毒,双手放在他胸-前要把他推开,可一摸便是s-hi热一片,不必想也知道那是阿魄的血。
心惊地扭过了头避开阿魄:“别动!”
“不行。”阿魄还要凑过来,“除非你看着我说你相信我。”
邱灵赋自己刺伤阿魄数次,可也从未见过这人流这样多的血,心里不免有些惊慌。他转过身让自己的背对着阿魄:“我背你走,要说什么到时候我们再算账,可别等官府来了拖累了我!”
阿魄却不搂他,还不让他转身,把那身子掰过来,像是贪-色的酒鬼一般,又要凑过去吻邱灵赋。
邱灵赋要躲又怕触碰到他胸前的伤,不得已只得用手抵住他凑近的下巴。看着阿魄那还绽着笑意的眼睛,邱灵赋狠声道:“你要是真要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这说完便终于能轻易把阿魄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开,后背对着那人胸口,把他背起来。
邱灵赋正要走时果真听到下边人影嘈杂的喧哗,其中似乎还有这客栈老板控诉的声音。
“走吧。”阿魄在邱灵赋耳边说道。
邱灵赋余光里看到阿魄把一个血染透的钱袋随手一扔,丢在了一旁的桌上。
两人几经观察,最后又回到了昨夜那小屋中。
天色未亮时是邱灵赋需要处理伤口,这会倒是轮到了阿魄。但这毒的解药倒是容易找,先把那血止住,再吃几副普通的解□□,两天便能好。
段惊蛰下这毒无非是因为这毒在空气里挥散得快,浸透在木头里斩落便几乎无孔不入,人要走入其中必定没有避开的可能。
便真的阻碍了阿魄的追杀。
“段惊蛰这次走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早知道就不要打cao惊蛇。”邱灵赋给阿魄包扎着胸口,阿魄身上的伤口密集如麻,邱灵赋只能委屈着自己的笨手,把阿魄上身一道道缠起来。
阿魄只看着那低着头的邱灵赋:“未必,他这么狡猾,逮到一次便决断些也不是坏事,而且听他们那些话,衔璧应该也是安然无恙的。”
邱灵赋点点头。
“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阿魄看他并不提那黑衣人的事,便懂得这人心中定有了答案。
“孔雀滨曾有一支暗卫,暗卫的头儿代代姓孔。孔家是这孔雀滨所在地盘上原有的族人,这家族人身传绝世武功,世世代代为段家效劳来换取家人荣华富贵。但十年前这支暗卫已经遣散,据说是因为这孔氏家族衰落。十年前家族里的壮年男子要么出了意外死去要么离开了孔雀滨,只留下了一位叫孔汀的孩子,是上一任暗卫头儿的亲生儿子,被孔雀滨收养着。”邱灵赋又白了白眼,“但这是淮京说书的说的,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话。还有听那对话,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