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我妈现在等于他妈!”
我只能这么说,说多了刘维也消化不了。从昨天喝完酒刘维和我说完那番话之后,我就开始明白其实他心挺重的,脑子还不好用,说多了说少了对于他都不是件好事。
“不赖啊!这回你们家不会后继无人了。”
我朝手机里骂道:“滚一边去,我不是人啊?”
“你爸不是指望你考大学么?就你那点水平我还是了解的,边若水要真成你们家儿子了,你爸脸上都贴金啊!他们家到底出啥事了?”
我忽然就有点担心,拿起手机忘嘴边放了放,压低嗓子说道:“这事你不要和边若水提一个字,他们家出啥事了你就别管了,我妈连我都不告诉。”我一顺口,就把事情都推我妈身上了。
“得了,放心吧,我没那么缺德,你赶紧起床,我都到你们家楼下了。”
“啥?”我从床上猛地蹿起来朝窗户奔去,感觉到有东西拉扯,这才发现输液针头被我扯断了,大半瓶药水还在里面存着。我转过头,朝外面看,哪有一个人。诈乎我?
门推开了,刘维那张包子脸皱成一团朝我笑着,本来我挺大的火气,看见刘维那神经大条的笑容立刻去了大半。
“你妈说你病了,咋着?就您这体格还用输液啊?”刘维拽着那根输液管子纳闷地问道:“咋就输了半瓶?剩下半瓶你打算直接喝?”
“我喝你n_ain_ai啊我喝!”我朝刘维爆粗口,要不是他,这么贵的药水怎么会浪费。
刘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直接走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了另外一个屋子的开门声,我心里一紧,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是边若水的屋啊?”刘维一边说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嗯。”我点点头,朝刘维说道:“没啥好看的,出去吧,你弄乱了他还得重新收拾。”
“诶?这个盒子不错啊,边若水还称()这么好的东西呢?”刘维拿起一个礼物盒摆弄起来。
我还真没注意过他的屋子里面放些什么,这会听刘维说,我也有点纳闷。刘维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说道:“就是一个钱包啊,我以为啥呢!没准是咱们班班长送的,嘿嘿……”
我只能面不改色地陪着他笑,心里却在犯嘀咕,东西都送给他了怎么都不用?放在盒子里面给谁供着呢?……虽然这么想,我心里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成了成了!赶紧出去吧……”我把刘维往外轰,一边关门一边问道:“你找我来干啥?就为了来这调查调查?”
刘维似乎被我说中了,表情有点不自然,见我盯着他看,刘维摆摆手说:“什么啊,我就是来你们家串串门,看看你们家都准备了什么,就势在这蹭顿饭……”
我没搭理他,直接去洗手间洗脸刷牙。忙乎得差不多了,我才注意到我妈和边若水都不在家,估计又是买东西去了。
刘维见我出来,拍拍我的胳膊说道:“去买爆竹去不?特想放……”
“不是不让放么?”
刘维急了,“不让放外面的那些响都是哪来的?”
“那不是有集中的地方么?都是一些大企业搞的,这边的居民住宅区禁放好多年了,自从那年出事。”
“那你往年都不放么?”刘维把手支在门框边缘看着我。
“放啊,偷着放,楼后面有片空地,每年都我一个人去放。”
刘维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不得了,装什么!走,和我去爆竹专营店拉点,我开了一辆车过来。”
“我咋没看见下面有车?”我又去窗户口看了一眼。
“我停在小区外面了,大车不让开进来。”
我一听也挺兴奋,拿上钱把门一锁就和刘维出去了。到了小区门口,我才发现刘维开的是卡车,我差点当场给他跪下,这种车亏他能顺利地开过来,中途竟没人拦。
我只有考驾照的那一年碰过卡车,因为是暑假考的,当时特别热。卡车车里面温度特别高,再加上开起来费力,我一进去就和水洗的一样,出汗出到虚脱,从车上下来就玩命喝水,从那之后看见卡车就想喝水。
“你要买多少啊?”我朝刘维问道。
刘维还真掐着指头算了算,说道:“去年我爸买了5千多块钱的,还有人给送了一堆,反正没放半个小就没了。”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和刘维一起上了车。刘维开车还算稳的,起码有我敢坐,我开车连刘维都不敢坐,我妈只允许我开我叔叔家那辆即将散架的普桑,开在路上那感觉已经接近拖拉机了。
开了很久才到爆竹集卖地,我从来没来过这里,刘维说这里是批发的地方,比在专卖点卖的要便宜一倍,我们平时买的都是从这里进的货。车里开进去,里面人山人海,我和刘维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挑了货,然后排上队付款。
领货的时候有专门的人往车上搬,这才发现开卡车就是方便,买了好几箱的二踢脚,我只喜欢放这个。还记得初三那时候,为了给我们班的班花(当时她是我的女朋友)过生日,我给她放了二百多根二踢脚,都是那种粗管的,最大型号的,最后放得她脸都绿了,第二天就没搭理我。后来她和我分了,这事就让我成了那帮哥们弟兄的一个笑柄。
“喂,你不给边若水挑点?不能让他一个人看着吧,你们俩一起放多有意思。”刘维提醒我。
我一想也对,边若水那个身子骨,那个脾气,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