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也笑说,“以前你去提货的时候,我在屋里帮着写过单子,那天晚上太黑了,我看地不是很清楚,就是隐约觉得有点印象,刚才还不大确定,不过一看你后面那道伤疤就没错了。那天就是下楼去买个烧烤,谁知道能碰到这种事情。”她和烧烤摊的摊主起了争执,当时就围上来四五个人,她以前是听说过外地人做生意,经常拉帮结伙的,但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这么一说,陈天雨就明白了,他那天晚上喝的有点多,知道顺手救了个女孩,至于人长什么样子,他根本就没留意。
陈妈妈也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情,中午张生平一家在陈安修的小饭馆里吃的饭,陈爸爸也过来了,当着别人的面,他也没为难天雨,天雨就借着杆子往上爬,下午张生平一家走后,陈爸爸拿小竹竿把人抽了一顿,这才算是放过他。
事后张灵均又单独来过两次,带了不少东西说是谢礼,陈妈妈也没多想,倒不是对徐家那边心存奢望,其实这大半年了,徐家迟迟不肯表态,她就有心理准备了,不过这张灵均的条件呢,她也知道,虽不是那拔尖的大学,但正正当当是硕士毕业,去年考上国家公务员,如今在海关缉私局工作。张家老两口很为这唯一的闺女自豪,几乎是逢人就夸。
至于天雨,他好像也不太在意,推了两次张灵均请客的邀请,徐彤彤的事情好像也真的就这么过去了,起码从那天以后,再没听他提起过那个名字,他开始专心打理他的快递公司,绿岛下面一个县市产生姜,他去年同人合伙存储了三十万斤生姜,今年生姜价格持续走高,他们转手卖出去了,他净赚了四万多块钱,给陈n_ain_ai买了个轮椅,给陈爸陈妈添置了两件秋天的长外套。
刘雪的事情,陈安修问过,他只笑笑说:我不着急,时间越久,她跌地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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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摊子事情过去,眼瞅着胖冒冒的两岁生日就到了,不过之前章时年已经来过电话,说是到时候恐怕赶不回来,他接下来有一系列的欧洲行程,这包括巡视欧洲分公司,还有和德国电力的一个合作案,听那意思,最早也得九月初才能回转。
章时年出去的时候是带着吨吨一起的,除了想带孩子出来长长见识,开阔开阔眼界之外,另外就是陆江远和林长宁正在法国度假,可以让吨吨见见两个爷爷。
八月中旬还是国内大学的暑假时间,陈天蓝仍旧在欧洲游学,她遇到章时年和吨吨的时候,是在法国的戴高乐机场,她去接一个从国内飞过来的同学,她还没看到,旁边的同学先捣捣她小声说,“好大的排场,你猜那对父子是不是中国人?”
然后她一转头就看到章时年和吨吨了,不同于在绿岛时的低调内敛,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章时年无疑一个更加耀眼的存在,自信,强大,令人信服。这样的人不必张扬,便已气度自生。绿岛那边发生的事情,三伯给爸爸打电话都说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看着是意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大伯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使不需要巴结,也没必要闹翻不是吗?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大伯他们根本没正视过章时年的存在吧,他们预先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框架,所以看什么都在框架里面,自己掐断了目光向外延伸的所有可能,他们心里真的就没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疑问吗?
就连吨吨和在家里的时候好像都不大一样,模样还是稚嫩的,但观其言行举止待人接物,已隐约可见将来的风范,在这对父子的身后,是六七个同机随行人员,法国这边前来接机的人也不少。
“怎么,你认识?”
陈天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认识啊,小的那个,我亲侄子,我堂哥的儿子。”
同学果然认为她在开玩笑,“那我知道了,旁边那个一定是堂哥,快点介绍你堂哥给我认识。”
陈天蓝直接把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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吨吨跟着章时年在巴黎住了两天,陆江远就亲自过来把大孙子抢到波尔多去了。
陆江远在波尔多有八十多公顷的葡萄酒庄园,每年九十月份酒庄里的葡萄大规模成熟采摘的时候,他只要有空,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今年提早过来是因为林长宁只在八月才有一周的完整假期,他今年在国内的事情也多,抽不出太多时间。
他们的车子到地后,还没停稳,林长宁就迎上来了,见到吨吨就拉着说,“大半年没见,又长高不少。”
“小舅姥爷,我165了。”
林长宁就笑,“去年还不到一米六,我就说怎么感觉长了这么一大截,你今年才十三,再这么长下去,过一米八很轻松。”
陆江远知道他最惦记这几个孩子,只是总不得空回去,这次特意给章时年打的电话,尽管他不怎么想和那人打交道,“咱壮壮高,章时年也不矮,吨吨随便长长也不能矮了,就是冒冒那小东西,别看浑身都是r_ou_不显个头,我摸摸他那小腿也不短。”
此时那个浑身都是r_ou_的小东西也没闲着,他正在家里准备迎接他两岁的大寿,陈家没有给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