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听到他这个理由,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爸爸。”冒冒哪里懂什么国际形象,他见爸爸过来抱他,就知道往人怀里钻,但钻到怀里还放心不下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就扭着脖子看。
陈安修从架子上拿了两只比他的胖脸还大的彩虹木奉木奉糖,“这个最好看了。”
冒冒大概也觉得挺好看的,抱着两只木奉木奉糖,拱拱爸爸的脸,满足地消停了。
另外一对正在领着儿子买糖果的小夫妻,看完这一幕,都对陈安修投以无比羡慕的目光,看人家的孩子,是过于活泼了点没错,但真心好打发,两只木奉木奉糖就搞定,他们为了劝住儿子都快磨破嘴皮了,可还不敢太大声怕人笑话。
吨吨对糖果的兴趣不是很大,由着他挑,他也只挑了一些国内不怎么常见的巧克力,陈安修不愿意承认,当看到吨吨没再挑一车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大大欣慰了一把,可能他真的没当有钱人的命。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很平稳,吨吨也有点累了,就靠在章时年身上闭着眼睛打瞌睡,冒冒坐在陈安修怀里不老实,大声喊得得,吨吨睁开眼,抬手摸摸他的胖脑袋。
“别睡着了,回去吃完饭再睡。”章时年轻轻拍拍吨吨的脸。
吨吨答应一声,揉揉眼睛坐正,冒冒从糖果店出来就抱着他的两只大木奉木奉糖,宝贝一样,谁也不给,这时看吨吨起来了,抓了其中一只就扭着身子往吨吨怀里放,“得得啊。”
吨吨接过来,亲亲他的脸。冒冒从来都不知道矜持的,人家亲,他就给亲,还主动往人家嘴上靠。
陈安修在冒冒耳朵上捏了一下,又和章时年说,“在他跟前,咱俩加起来也没有他得得的面子大,吨吨最有面子。”
章时年笑道,“从小就这样。”
为了怕吨吨继续打瞌睡,陈安修就继续和他说话,“明天想去哪里?要去水族馆吗?”他还以为吨吨今天就想去水族馆的,在绿岛的时候,吨吨就喜欢去那里。
“大爸爸说迪拜的比较好看,到时候我们去那里看。”
“你们打算的倒是不错。”花起钱来个顶个的。
其后几天,两人带着孩子又去逛了植物园,动物园,摩天轮也坐了,其他一些市内的景点也走马观花的看了看,新加坡常被提到的特色美食诸如r_ou_骨茶,海南j-i饭之类的也去挨个尝了个遍。旅游最担心孩子累着,他们一般都是只玩大半天,其余时候就在酒店,或在酒店附近走走,章时年偶尔的也要处理一些紧要的文件,总之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怕没事做。这一年的元宵节也在他们的游玩中到来了。
元宵节当天晚上,陈安修给家里打电话,陈爸爸接的,现在还没出正月,建材店没开门,亲戚已经走地差不多,家里没太多可忙的,陈妈妈最近天天陪着陈三婶跑市区采买陈天意结婚的各种用品,婚期定在三月,现在已经进入二月了,时间说快也快,陈爸爸有时也会帮着去搬东西,说起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讨论最多的还是修路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钱,开了春,天气暖和点,马上面临的就是动工,上面催的一天比一天紧,村里部分人已经同意了,但还有一些死扛着不愿意拿钱。
陈安修没把准备出钱的事情和家里说,起初是没定下来,后来是忙年忙的把这茬给忘了,现在问题不大了,他在电话里简单地和陈爸爸说了,陈爸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回家再细说,修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北京那边也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从老家回来了,路上一切顺利,陈安修又说等回国的时候去北京探望他们。
根据原先的行程,他们第七天的时候是要飞泰国的,不过章时年的一个表兄叫章先年的从德国回来,听说他们还在新加坡就邀请去家里做客,吨吨去年来新加坡参加比赛,章时年打过招呼,托人关照一下,当然吨吨比赛一切顺利,也没劳烦到人家,但毕竟算欠了个人情,再说彼此都是亲戚,又久未见面,过去走走也是正该,他们就临时更改了行程,在新加坡又多留了一天。
章时年和章先年是同一个曾祖父,关系还是比较近的,章先年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物理学方面的教授,妻子席艾是个知名的室内设计师,他们还有个女儿已经结婚,和丈夫在德国生活,这就是陈安修知道的全部,在此之前,章家的人,他只见过季君恒的妈妈章青辞,据章时年自己说,那还是章家比较远的一脉。这样算的话,章先年真算是他最先见到的章家人了。
席艾做得一手地道的娘惹私房菜,提前打电话过来问了忌口的东西,他们到的时候,她在厨房里忙活最后几道菜,头上包着一块花色鲜艳的头巾,人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说话很热情。章先年说是章时年的表兄,但也是将近六十的人了,席艾和他年纪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