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的行为让我有一种,她已经认定我难逃一劫,她找人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给我遮丑,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若说侍书存了故意耽搁救人时间的坏心,洛婉兮不信,她觉得侍书真的觉得在闫珏手上自己在劫难逃。侍书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并做了决定。
听到这里,白奚妍如遭雷击,震的她头晕目眩,半响她才开口:“她,我……”
洛婉兮叹了一声语重心长:“表姐,下人总归是下人,你才是主子,她们的建议,你可以参考,但是不能言听计从。不独下人,就是旁人,哪怕是我给你的建议,你可以听一听,但是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紧急慌乱的情况下。
做错了决定决定固然可怕,但是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的话,不觉得这样更可怕吗?
以后遇上事,你先问问自己是怎么想的,再参考别人的意见,斟酌前后,权衡利弊做出决定。错了也不打紧,只当教训了,谁还不是一个跟头一个跟头摔着长大的。”
白奚妍呆坐在那儿,久久回不过神来,坐在她对面的洛婉兮看着她神色来回变幻。不觉想以前没遇上事,白奚妍耳根子软没主见的xi-ng子也不明显,到了京城一点一点暴露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及的。
白奚妍离开时都还有些神不守舍,见她如此,洛婉兮反而高兴,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才该失望。不指望她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也希望她能慢慢立起来。
腹内的话一吐而尽,洛婉兮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稍晚一些检查了洛邺的功课,小家伙对于姐姐丢下自己出去玩的事情怨念颇深,不过很快就被洛婉兮用一化解了。
姐弟俩亲亲热热的玩了会儿,又陪着洛老夫人用了膳,说过闲话,便各自回去歇息。
这一天兵荒马乱,身心俱疲的洛婉兮早早就上了床休息。原以为会一夜安睡到天明晚,却总有断断续续的画面从她眼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