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著了凉,难受才吐的。
关凌想及此,给他洗头发的手更快,又加了点烫热的水,水热得烫得皮肤都有点发疼,关凌忍著难受把人洗了一遍,出来时见商应容已经清醒,不由松了口气,对人说:“自己出来。”
商应容在水茫茫的白雾中看他一眼,然後从浴缸里站了出来。
关凌随便裹了件浴袍,给他擦干身体,拉他出去,拿被子裹著,让他坐著。
出来时闻到冰冷的空气,他总算好受了点,拿了吹风机出来给他吹头发,又问:“我煮碗面条给你吃点?”
商应容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关凌看他,只看到他眼皮垂下,脸孔比之以前已经不是冰冷,而是像什麽感觉都已经没有了。
关凌看著不知道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一寒,只是面上他也不动声色著。
吹好头发,他下楼去厨房煮面条,拿了一块生姜,切得极细放在了面条里,面条煮好端上去的时候遇到站要楼梯口像在等待吩咐的管家,关凌迟疑了一下,说:“没事了,你去睡吧。”
管家恭敬地弯了下腰,说了声“好”。
自这一年来管家对关凌就是这幅以前没有过的恭敬态度,关凌每每都觉得他态度过了,现在想来确是心惊。
如果商应容真打算放手,管家也没必要这态度。
关凌拿著餐盘进卧室时,心沈了沈,但又觉得事情无非就是这样。
就算不能离开,这样过著也就过著,他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了。
商应容吃完面条,关凌把空调调高,拿被子给他裹成了一身汗,没让他再洗澡,拿毛巾给他擦了,让他吃了感冒药,裹著被子睡。
商应容一直都没说话,异常的沈默,偶尔看关凌一眼,眼神很直接,像是要看到关凌心底。
关凌忙完所有的一切才上的床,这时候他都快要昏迷了,本来他要钻进另一床被子的被窝里,哪想,商应容掀了他的那一床。
关凌自被逼回来後与商应容虽然一直同睡一张床,但都是各睡各的被窝,偶尔睡在一起关凌也觉得太亲密,没几天就会再分被窝睡。
商应容对此也没说过什麽,但把他的被窝就这样当著关凌的面掀开来却是第一次,关凌犹豫了一下,看商应容没看他,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只好睡了进去。
刚一进去,刚刚眼神在别处的商应容就抱紧了他的腰。
关凌不自在地动了两下,但商应容也没松开。
关凌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干脆伸出手把床头灯灭了,对人轻声地说:“睡吧。”
说完,头昏的人也无力再观察商应容有什麽反应,头在商应容的颈边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干脆地昏睡了过去。
关凌睡到第二天下午,下楼的时候有看到管家,但快要迟了应酬的他只朝人点了下头,就匆忙地上了车,奔赴地点。
车开到半路,阿清过来电话,关凌连忙说:“见到人了?还没走吧?”
今天他约了一个大佬喝茶,哪想睡过头了,醒来一看,迟到半小时了,他只能打电话叫阿清先赶去稳住人,他洗了个澡就往外冲。
“没有,”阿清在那边微微迟疑了一下说,“商总在呢。”
关凌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挂断阿清的电话,关凌查看他手机的通讯电话,发现那大佬在十二点左右打了个电话给他,怕是商应容接到了,就去赴约了。
关凌到的时候,那跟关凌平时关系好的大佬指著关凌就是笑,“你还知道来?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把你们家商总推出来打发我呢……”
商应容坐那在淡笑,关凌眉眼都是笑地在他身边坐下,口里则回复大佬,“哪敢,我这是昨晚喝多了,昏睡到现在,这不,为了赶过来见你,连口水都没喝。”
说著他就叫服务生过来重新点了菜,等人走後,跟大佬攀谈了起来。
而商应容在旁边淡笑沈默不语,偶尔回应大佬几句问话,其它时间安静地当著陪角,给足了关凌面子。
等把人送走,关凌觉得骨头都快要散了,转头对著商应容笑著问:“你回公司?”
商应容没看他,嘴里淡淡问:“你去哪?”
“回家看点东西,晒会太阳……”关凌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出了答案。
“我也去?”商应容先是没接话,过了两三秒说了这麽一句。
关凌只得耸肩,“那好。”
说归是这样说,上车後,关凌还是挺愿意商应容去公司上班。
个人闲暇时间,他并不怎麽愿意被商应容侵扰。
关凌回去之後,又让商应容吃了次感冒药。
把药放商应容手上时,商应容抬头看他一眼,把药放口里拿著水杯喝下之後对关凌平静地说:“你是不是很想离开?”
商应容从没这麽平静地问过这样的话,关凌也挺心平气和地回复他,“当然想。”
说完笑了笑,拿起原本要看的文件,靠著沙发看了起来。
此时阳光渗过打开的玻璃窗户直接晒在了地板上,偌大的阳台上的空气都炽烈明快了起来。
商应容坐在他对面,把玩著手中的水杯,过了一会,又淡淡地开了口,“你也觉得我什麽都不能给你吧。”
他这句,本是疑问的句式但说出了陈述的口气,口气平和得很,不像那个对关凌冷酷又自以为是的商应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