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能把这家三口全给灭了吧?
不过,关凌也觉得商应容这处理方式其实後患无穷,关陈溪米个七八年又如何?人出来难道还会感激他不成?他就算找不了他商总麻烦,但总会怨恨他关凌吧?
关凌被商应容这种毫不为已专门利他的举动“深深感动”,连带的,商应容的一个电话都懒得接了。
这男人装温存说上再多还可以听的话,做上多少“容广我都可以送你”的举动,也不及一件小事来得看破他心里真正的心思。
关益沪,他那所谓的父亲被他关了半个月出来,都要拿刀杀他了,何况是陈溪米那种本就恨他的人。
商应容可真够相信他喜欢的人了,还真当他小白兔乖乖,急了只会咬咬人不会杀人了啊?
关凌要是一直不心思慎密点,想得多点,这辈子早完蛋了,所以他想了想之後,还是做了後续补救的方法。
当然,他也没驳商应容的面子,动陈溪米的什麽手脚。
只是让姜虎帮他注意点那边的动静。
他跟姜虎只稍微说了几句,姜虎那边就心领神会了过来,说他会让人注意陈溪米的个人动向。
关凌对此很为满意,他喜欢把发生的事情扼杀在源头,哪怕是微小的源头也如是。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混不到今天。
做完补救後续,关凌才心安,也乐意接商应容电话了。
这天接到商应容电话,商应容在那头沈默了很久,才说:“你从没信任过我?”
关凌找姜虎的事,洪康是知道的,关凌没怎麽瞒,他知道了是肯定的,他知道了等於商应容也就知道了。
所以商应容一说出这话,关凌就知道是这件事,所以他毫不避讳地说:“信你什麽啊?信你我一百条命都不够活的……”
他是笑著说这话的,跟说玩笑话一样。
但这确实是真话,他要是信商应容,他早被他母亲跟妹妹弄死很多次了。
不过关凌不在意这些事情,商应容怎麽对他都是商应容的事,他保护好自己是自己的事,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关凌也不觉得因此对商应容有怨恨什麽的,以前爱著商应容的时候顶多因为得不到回应有难过跟心灰意冷,但还真没觉得商应容欠自己什麽,现在更如是,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他要做的就是足够慎重地走下去。
他能好好地活著,一直靠的是足够懂得变通之余,也是因著他有在环境里选择最好的护著自己轻松活著的方式的能力。
他一向都能对自己负责。
商应容在那边沈默,关凌在这边还是笑著跟商应容解释:“你比我更明白这种狗急了都跳墙的事,我只是防个後手而已,不是干涉你。”
“你不觉得我能保护你?”那边商应容的声音冷漠中透著股平常不会有的低沈。
关凌是真心无奈了,他可真不明白商应容为什麽要问这些显而易见的话,他做的都什麽破事,而且做都做出来了,他说他信才有鬼了;他要是傻点,确实想信,但信了就是没命,那也太悲惨了……
“你保护我什麽啊?”关凌笑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里还是好声好气地哄人:“你是我老板,应该我保护你,哪用得著你保护我啊,太大材小用!”
关凌说完,不想再跟商应容纠结这些问题,又跟商应容聊了几件跟工作有关的事情。
商应容在那边“嗯”了几句,没有再说什麽话。
关凌不觉得有什麽意外,他已经把事情安排到最好,商应容应该不会有什麽意见。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商应容怎麽想的,只是这天下午接了何鑫回何家,在何家吃饭的时候跟何暖阳聊天的时候跟他说容广的发展至今,其实商应容的好运气要占几分,还有几分跟唐浩涛的慎重离不开,这个公司,要是全靠商应容,恐怕都没有今天的面目。
关凌以前沈迷在爱情的假像里,以为商应容无所不能,现在脱离开了,才知道,这些年里,如果不是在美的唐浩涛一直给容广做了最好的人事安排,有他时时敲打著商应容的决定,容广这条船在商应容这种其实本身有漏洞可钻的人手里恐怕不知翻了不知多少的跟斗。
以前关凌只对唐浩涛有五分敬重,现在都有七八分了。
商应容真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狗屎运,有个死了把财产都给他一个人的父亲,有个像唐浩涛一样像大哥的人带领著他,後来碰到他这麽个傻缺的照顾著他,得到的恐怕上帝都会嫉妒他了……
关凌对商应容的评语不用当著面都已经透过各种渠道到达了商应容的耳朵里。
唐浩涛也知道,但不敢开口跟商应容谈及这方面的话题。
这事关一个男人的自尊,没那麽好说的。
再说,这种事,关凌虽然私底下有点恶意,但表面上还是跟以前一样,以商应容马首是瞻。
要是关凌不是另一半,只是个擅於提建议的手下,这种事也就容忍下来了,这并非是什麽大事。
但他却是关凌,那个以前全身心爱慕著商应容的关凌。
唐浩涛拿捏不住这事商应容是怎麽想的,所以干脆不谈。
而商应容表现得也跟平时一样正常,只是烟抽得比平常多,偶尔空下来,看得出他在走神。
唐浩涛於是更不敢开口跟他说有关凌的事。
关凌这个人,太聪明,只做一件事,但用意不知有多少,唐浩涛都不知道这次也是故意表现出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