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到中午就起了,然後在草坪上边晒太阳边吃早餐的时候,陈晓遥的电话过来了,说陈溪米想找商应容。
“干什麽?”关凌淡淡问。
“他妹妹找到了合适的肾源可以换肾,对方要求要一百万,还有之後的休养这些,他说要借两百万。”
“他那十万不是还没还?”关凌扯了下嘴角。
陈晓遥没出声。
关凌扬了扬眉,“你同情他?”
陈晓遥在那边轻“呵”了一声,无奈地说,“什麽同情?”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麽?你不会处理?”关凌淡淡地说:“上次的十万我都要他还,这次怎麽可能给他钱?你看我是真那麽大方的人吗?陈总,帮我告诉陈溪米先生,商总现在是我的先生,请他不要随便开口就来借钱,出来卖的也要讲点职业道德,没有休止那就成了无赖的勒索了。”
关凌说完,那边静默了一翻,然後关凌听了那边有道重重的吸气吐气声……
关凌嘴一挑,知道那人是谁,但这也没阻止他挂断电话。
他话说得不算难听,也算是多少给了陈溪米点面子。
要是不给,陈溪米也听不到他的话。
陈溪米这个小孩,真是不知道怎麽想的,看似清高不愿同流合污,但那高傲的头一低下来就低得这麽快,好像有了被生活所迫就有多无奈苦楚似的,偏生的,好多人都吃这套,连陈晓遥都不能免俗。
倒是像他,万事周全,倒要被人看不起,要是软弱点,都要被人欺到头上来了。
这世上没有几个能真正懂得适可而止的人,自己的命运还是自己掌握来得好,一旦过於为他人著想,到头来什麽也得不到,一无所有。
商应容那个陈溪米知道的号码,商应容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没用了,所以找人找到陈晓遥那边去了应该没什麽意外。
既然找到了他头上,所以关凌把人挖起来吃饭的餐桌上跟商应容把这事说了。
他淡淡地说陈溪米让陈晓遥找他借钱治病,而商应容只点了下头,说:“你看著办。”
“我没打算借。”关凌其实可以不说,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商应容看他,冷漠的眼睛没有情绪,“那就不借。”
他吃著他的饭,筷子一直往那道酸辣鱼片夹,一碗饭下去,满满一大白瓷碗的鱼片就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