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无言,姜虎这时已在那边温和地说:“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叫小齐带你去医院看医生。”
说著他就说了再见挂了电话,关凌在这头握著被挂断的电话半晌无言,随即他捂著眼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眼泪都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小齐是打的电话让关凌出门的。
关凌一坐近去,小齐就笑著说:“关哥,真是抱歉啊。”
他说著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前段时间因为姜虎升职的事,不知太多内情的小齐居安思危,含蓄地提醒了关凌这件事。
他知道姜虎的能耐,但到底还是思虑过多了。
因为商应容确实太不好对付了,他不得不多替他们老大多想点。
小齐是在外替姜虎打点一切的人,关凌知道,也知道这小夥对姜虎忠耿耿,而且他这个给人添麻烦的哪有立场怪罪别人,所以笑著回道:“什麽抱歉不抱歉,开车吧。”
“成,”小齐不是扭捏的人,车开动了之後,又说:“你以後有事还是得找我,姜哥说了,最近我只要忙著你给我的事就好。”
“嗯,好,恐怕有不少地方还得麻烦你。”关凌也没跟他有多客气。
他因之前在寒风中露了面,又急走了一阵,加上穿的也不多,所以这个时候感觉有点发烧了,也没力气跟小齐多说话,闭目养神了起来。
小齐看他萎靡的样子,也就不再开口,快速地往医院开去。
这次还是去的黎江明的医院,关凌一进去就上了病床,打退烧药。
他烧到了41摄氏度,小齐看著他发青到接近黑色的嘴唇吓了一大跳,忙打了电话给姜虎。
这时已是晚上,姜虎当即赶到,关凌这时候连口热水都喝不进去,在床上紧闭著眼睛,冷汗冒个不停。
所幸的是,半个小时後,药效一发挥,情况好了一些。
关凌也有了力气睁开眼,看到姜虎,还试图想笑一笑,但被姜虎冷静制止,“别笑了,你现在要是这麽一笑,我怕晚上都睡不著。”
关凌一听,还真笑出了声,不过只短促地说了两声就又咳嗽了三四声,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加上他还是发青的嘴唇与乌黑的眼眶,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病态。
“输完这几瓶药,把汗一出,不到半夜就会退烧。”姜虎忍不住把关凌额前汗s-hi的头发拔开,刚毅的脸上眉头深锁,“这大冷天的穿这麽少,我哥还说你本来就低烧一段时间了,你这是怎麽照顾自己的?这都差点快转成肺炎了……”
关凌本来想说只是普通感冒,但这时喉咙已经哑得不成行,话已经说不出口,只好无奈地朝著姜虎苦笑了一下。
这一晚,关凌是在医院避的难,也连累刚回来的姜虎在医院陪他过夜。
第二天他一醒来,把满身汗洗干净,换上姜虎拿来的衣服,吃完早饭,准备回去。
姜虎暂时没走开,在医院的餐厅里陪著他用餐,一听关凌要回去,他嘲讽地挑起嘴角:“回去干什麽?让他真把你给弄死?”
关凌无语。
“别回去,”姜虎用果断的口气霸气地说出这三字,随即接著说:“留院观察三天,好彻底了再回去,不过不是回商应容家,是回我家。”
说著他对也坐在一边吃早饭的小齐说:“你看著你们关哥一点,别让他乱跑,大冷天的,他身体又不好,有个什麽意外不太好,这几天我得处理局里的事,你帮著我照顾著他点。”
“知道勒,你放心,我会看著关哥的。”小齐在旁边轻脆地应著。
关凌皱眉,正要开口,姜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麽话,他先开口说道:“商应容那,我知道怎麽处理,你别多心了。”
说著他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朝著小齐一点头,小齐作了个“放心”的手势,姜虎遂即站起来,看著关凌说:“我不怕跟商应容斗,我是多少会因为我的身份会有点顾忌,但不多,你也别替我想得太多,我知道分寸。”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关凌一眼。
关凌无奈,回了他一个笑,姜虎这才接起手中的电话说著话离开。
商应容从何暖阳那没找到人,回到公司焦躁地开完通宵的会出了会议室,对著进来他办公室的洪康忍不住发火道:“查出来人去哪里了没有?”
被姜虎用几拔的人用声东击西的方式,再加上凌本身的慎重,在闹市连换了两次车而把人跟丢的洪康无可奈何,“关总不在姜虎家,姜虎也刚上班了,没看出什麽神色不对……商总,怕是关总只是想静静?”
他试探x_i,ng的话一出,商应容深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冷静之後,他看著洪康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把人给我找出来。”
洪康还要说话,这时商应容却咆哮出声:“一分锺都不要给我耽误。”
说完,他看到桌上那叠昨天让陈晓遥交给关凌的文件,觉得分外刺眼,怒火中烧的他手一挥,把东西全往空中挥落过去。
洪康退後一步,避免被大力道挥落出来的文件砸到身上,随後仍然冷静地说:“您等一下……”
说著时,门边响了。
洪康走到门边接过手下的调查报告,听了他几句耳语後回来慷慨就义,“抱歉,商总,